海豚(Dolphin)是世人非常熟悉的一種海洋哺乳動物,智商相對較高,喜歡集體活動。它們在水下依靠發出的聲調進行交流和聯絡,母海豚甚至會接連不斷地發出哨聲,以便幼仔熟悉自己的聲音和所處的位置。在晴朗的天氣裏,海豚有時會追逐遊輪或為輪船導航,與人同樂,很有靈性。馬普托灣至少有兩種海豚,巴紮魯托海域生活著6種海豚。
儒艮(Dugong)俗稱“海牛”或“美人魚”,與鯨魚、海豚一樣,屬於海洋哺乳動物。這種珍稀的史前動物仍存於東非沿海的某些水域,但數量非常有限。成年儒艮體長3米左右,重達350公斤,雄性的門牙已經進化成長牙,可用其翻找和挖掘食物。它們體形臃腫,行動遲緩,用鰭狀肢操舵,以叉型的尾巴為推進器,每小時遊6─10公裏,常在水深1——5米的地方覓食,吃海草、海藻,偶爾也會捕食一些蟹類。雌性儒艮的妊娠期尚不確定,通常被認為是1年時間,用其胸部上方的乳頭哺育後代。幼體儒艮呈灰白色或米色,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變成深灰色。雖然儒艮在海底生活和進食,但不得不每3分鍾浮出水麵進行呼吸,這使它們極易受到漁民的捕殺。就在上世紀上半葉,儒艮在馬普托灣還很常見,而今卻銷聲匿跡,雖然伊尼亞卡島附近仍幸存一種儒艮,但僅是理論上的存在,許多人堅信包括馬普托灣在內的南部莫桑比克海域,儒艮已被斬盡殺絕,它的肉味美多汁,一旦陷入漁民的網中,很難再脫身。現在,巴紮魯托群島海域約有150隻左右的儒艮,中部的伊尼揚巴內省和北部的吉林巴斯海域尚有少量幸免於難。南非作家伊恩 米奇勒(IAN MICHLER)在他的Isto e Moambigue一書中指出:若儒艮目前的生活環境繼續惡化,生存條件難以得到保障,這種哺乳動物將於未來十年內在莫桑比克水域滅絕。
莫桑比克是不幸的。這兒原本是一個動物王國,是黑非洲動物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戈龍戈薩曾因擁有豐富的野生動物資源成為非洲最著名的公園之一,而今卻麵貌全非,成為遠逝的風景。一些珍稀的動物品種已經滅絕或正在消亡,幸存下來的野生動物的生存環境仍令人堪憂;人口數量的激增,土地的利用和開發,濕地的減少,中北部各省刀耕火種的原始種植方式,依舊遍布的非洲捕獵,毫無節製的伐木業以及海岸線上逐日增多的遊客均對業已脆弱的生態係統造成嚴重的破壞。莫桑比克曾被聯合國列為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現在依然位於窮國之列,全國仍有70%的人口急待脫貧,對於這種現狀,又怎能苛求政府拿出足夠的資金、人力和耐心去保護動物呢?對於土著人而言,自己的溫飽問題都難以得到保障,何談進行動物和環境保護!他們對抽象的生態係統的理解倒不如獵殺一頭動物,衣其皮、食其肉、賣其角來得更實惠。所以,貧窮而落後的經濟狀況仍是野生動物真正的和最大的天敵。至今,一個最真實的情況就是這個國家近80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到底生活著多少種野生動物?每種動物又有多少數量?政府並不知情,也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或部門能提供出全麵而詳實的數據。文中以上部分引用的數字或是粗略統計或是以前某個時間點或是局限於某個地域或僅是針對某個特定的品種曾經進行的調查,而對國土上的野生動物進行全麵的“人口普查”,政府從來就未做過。也就是說這個國家現存的野生動物的家底到底有多大?連莫桑比克人也難以說清。這給莫桑比克的野生動物和海洋生物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但同時也是人與動物共同的不幸。
莫桑比克又是幸運的,人類的共同發展已超越了國家的界限,這塊土地上的動植物資源及這片海域裏的海洋生物“首先是民族的,然後才是世界的”。如果一些珍稀的動植物品種遭受滅絕,不僅僅是對莫桑比克同時也是全人類的共同損失。所以,野生動物的保護工作刻不容緩意義重大,吸引了國際社會特別是西方發達國家的廣泛關注,越來越多的個人、組織、財團參予其中,自願加入到動物的保護行列。保羅達頓( Paul Dutton)就是其中的一個典範,憑借自身的激情和獻身精神,平生致力於動物的調查和保護工作,特別是對巴紮魯托群島生態係統的建設和戈龍戈薩公園動物的保護和恢複工作,更是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這樣一幹就是30多年。另計,一些國際上重要的非政府組織如“瀕危野生動物組織”(Endangered Wildlife Trust)、“世界銀行”及“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組織”(The Convention on International Trade in Endangered Species)等也注入大量的資金和科學的管理經驗,從外部推動莫桑比克政府,共同做好國家公園和野生動物保護區的恢複和重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