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侯爺一直都有個猜測,就是,這乃是夏王給天下人下的一個套!用近二十年的時間來給天下人下的套!他認為,張崇做的這一切都是假象,他的孩子和妻子應該都在某一個地方,因為像張崇這樣的驚覺人物,是斷然不會讓自己心愛的人處於危險之中的。
從自己開始出山到後來每一次和張崇打交道,這個麵容普通的中年男子深深的知道那個看似粗狂的張狂男人,是多麼的可怕。更是知道那兩個八十斤的銅錘子到底是拿來幹什麼用的。天下人知道張崇實力的人不超過五個,但是這五個人之中就有他葉君博!
所以他一直在懷疑,而他的懷疑一直都得不到別人的承認,就連這個身具雙瞳的女子看樣子也是不相信的。
“如果賢王是父王二十年前就布好的棋,那我們這次估計勝算不大,不過,縱然不能殺了他,我也要他不好受。生不能啖其肉,就用點別的辦法吧。”
女子翩然的一旋,兩條眉毛輕輕的揚了下,語氣中輕鬆雀躍,可是話中顯然是帶著巨大的恨意,這樣一句奇怪的話語讓背對著她的侯爺麵容一沉,女子難養,古人誠不欺我。
他知道這個公主和夏國皇帝之間那些不可啟口的事情,也知道這個女子是多麼的想要報複那個生養自己的父親,她所提供的計劃有著幾乎完美的可行性,不過侯爺來之前卻交代好了自己的後事,這不是一個人的鬥爭,而且牽扯到了國家,以個人的智慧去顛覆整個國家運行的軌跡,如果沒有點求死的覺悟,肯定不行的。
“侯爺,落子吧,紫千還在等著!”
“好!”男子轉過身來,手中一揮,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上,與旁邊的棋子形成了一個雙龍奪珠的棋勢。
“侯爺還真是謹慎!”
葉侯爺的棋子落子的時候,卻也是長街上老賴須發皆豎的時候。
刀聖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也不是自己隨便喊來玩的,而是幾十年來轉戰四方,用了上萬武者的鮮血所鑄成的鐵血招牌。
而如此嗜血的使刀人,在氣勢拔高的瞬間讓周圍的人感覺的是用靈動的輕盈,撲麵的清新,如同未及弱冠的少年搖曳著,仰麵微笑,有如晨曦中清點露珠的蜻蜓,自由無限。
雖然能夠感受到這股氣息的人物都了解,公羊冷以前的崛起史就是其他武者的血淚史,仍舊不免為了這股清新撲麵的氣息深呼吸。
以血練刀,以殺養刀是公羊冷最初的刀道中選擇的道路,那時候的他麵容和陰王有些一致,眼睛通紅,但是他的通紅是發乎於心,心中有血則世間一切都是血。公羊冷的刀以殺氣著稱,幾乎是還未出刀,那股用血鑄就的幾乎實質的殺氣,就讓人退卻三分,瞬間喪失鬥誌,等意識到的時候,刀已臨頭。
刀聖的名號是在草原上傳出來的,一是由於公羊冷一人一刀挑了草原上七十多個部落的高手,每一個部落中的高手都是一刀致命,並且一刀碎屍,手法殘忍而簡潔,恰好這樣贏得了崇尚絕對武力的草原蠻人們的尊重。二是因為後來公羊冷隱居於草原中的聖地,玉帶瀑布下麵,每日隻是浮坐於水中,任瀑布衝擊,久而久之,就給愚昧的草原人們以為是天神下凡,竟然有按時的祭拜,並且愈演愈烈。後來草原中的可汗親自五次拜訪,才將自己最為看好的兒子拜入門下,親口下詔封之為聖,其所行可視為可汗親躬,其所言可視為大汗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