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在想什麼呢？”脆生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這一次季默受驚了，因為季默的位置在學堂的最後靠牆，坐了快兩年當然知道後麵是一堵多麼高多麼厚的牆，如何會有聲音。季默回頭，卻不見人，再回頭卻見一個女子正坐在自己麵前，不過不知道是雲兒呢還是影子。
“雲兒妹妹，不帶這樣嚇人的，我還是小孩子呢。”季默凝氣回神的功夫也算到家，一見是認識的人，驚恐的臉上立刻換上一副笑容，用娃娃音說話，全然忘記這女子比自己還小兩歲。
女子的打扮和剛才又有不同，剛才在王府書房，身上還有軟甲，若不是剛從外麵回來，就是剛從訓練的地方出來，風塵仆仆的樣子。而現在確是標準的丫鬟打扮，頭發分成了兩個馬尾，額頭留著整齊的劉海，鬢角飄飄，顯得粉嘟嘟的。
“小王爺就怎麼知道是雲兒而不是影子呢？”小丫頭偏著腦袋兩顆圓溜溜的眼睛咕嚕嚕轉著，似乎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個，這個，有些問題，解釋不清楚的，哈哈，其實我是猜的！”季默倒是善於察言觀色，看她的表情，自己也許搞錯了，連忙顧左右而言其他。季默注意到她的耳朵上的耳洞似乎是剛打上去的，還有些微紅。
“王爺說，我們姐妹兩以後就跟著小王爺，所以剛穿了。”雲兒也發現季默在看自己的耳朵，粉粉的臉上頓時飄起兩朵紅暈，解釋到，隻是那個跟著兩字說得是有夠小聲。
沒吃過豬肉也該見過豬跑吧，季默如今用大腿想也明白了老頭子的意思了，兩丫頭算是自己人了，雖然丫鬟打扮，若以後自己長大了，她們當不了正房，但是進門是肯定的。這穿耳洞就是夏國這邊女子的一個習俗，小孩子是不能穿耳洞的，女孩子要到了婚配年齡，或者是許了親事才準許穿耳朵。季默忽然想到了一個曾經覺得很美好的事情，就是，一夫多妻製，似乎自己已經是生在福中。
怪不得說她們是可以信任的，有了這一層關係在，道德倫理的約束對於這個年代的女人，比什麼都來的牢靠。
“找我有事嗎？”季默看到小女孩子羞成這樣，為了避免尷尬立刻的轉了話題。
“沒有，小王爺，以後上學堂我是要跟著你的，剛見你呆呆的以為有心事，所以想和你開個玩笑，嘻嘻。”說到這裏小女孩似乎對剛才的那個惡作劇很得意，抿嘴笑了，左頰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這丫頭真的是個先天高手？真的是像老頭說的精通暗殺，下毒，跟蹤等等一係列間諜手法的高手？季默怎麼看都覺得不想，就現在笑得那麼無邪的樣子，哪裏有半分做這些工作的陰暗味道。
笑起來有酒窩紮著兩個馬尾的女孩子，而且她似乎和別人不怎麼一樣。
哪裏不一樣呢？季默內心努力的想著，嗯，應該是，她沒有別的那些下人對自己戰戰兢兢，而是一副平等的相處模式，怪不得自己會覺得挺對自己胃口的。
“我做什麼都要跟著？”季默問。
“是的，王爺是這樣說的。”小丫頭答到。
“那我洗澡呢？”對著可愛害羞的小女孩，季默不介意開這樣的玩笑。
“自然，自然是雲兒和姐姐伺候小王爺沐浴。”小丫頭咬著唇低低的回答，臉頰上又飄起了紅暈。
別的不說，季默至少知道了一個問題，這姑娘是雲兒，而且是妹妹。看來這一次傷還是沒有白受的！
“那你姐姐呢？”季默問道。
“姐姐也在呀，隻不過你看不到她，她和我一明一暗的保護著你呢。姐姐擅長隱匿，伏擊，所以王爺才給她起名叫影子。”
“那你呢？你擅長什麼？”
“追蹤，毒術，還有貼身保護的一些小把戲。”
“額，那我們回家吧，在這裏也很久了！”季默站起來，招呼著雲兒，還朝空中揮了下手，讓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子藏在暗處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多呆一會兒季默都會覺得心理難受，火速的帶著雲兒奔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