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昨天就叫你回學校，現在怎麼還在外麵？我和你說......”不出所料，電話中，還有病房內，老爸的怒罵聲劈裏啪啦傳來，讓方玉一陣心虛。
老爸罵起人來，好像要怒氣值一般，因為今天比昨天憤怒多的多的緣故，所以今天居然一口氣罵了他十多分鍾，這才喘了一口氣。聲音中氣十足，完全讓人想不到這是一名躺在病床上養傷的病人。
想到這，方玉就問了：“我說爸，你的腳好點了吧。”
被方玉這麼一打岔，方青山愣了一下，見兒子關心自己，他聲音中的火氣不由降了幾分。
“好，好了點...”但很快，方青山就反應了過來，繼續怒聲道：“你別想轉移話題！我和你說，你就是欠收拾！”
“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方玉不滿道：“你還能怎麼收拾我啊？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嗎？信不信我...！”說到後麵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和老爸其實就隻有一門之隔，聲音陡然小了不少道：“信不信我離家出走！”
電話那頭，老爸的聲音突然小了不少：“是嗎？你能離家出走到哪去啊？”
見老爸聲音微弱了不少，方玉以為自己的威脅奏效了，傲然道：“你管我去哪裏，天下之大，何處不可為.....”
最後一個“家”字還沒說出來，方玉隻聽“嘎吱”一聲，門突然打開了！
隻見方青山扶著牆單腳站著，臉色鐵青地看著他，冷冷道：“繼續，繼續說啊。”
“好巧啊，爸！”
方玉放下手機，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剛到，你就出來了。”
“跟我進來！”
方青山一邊單腳跳，一邊扶著牆往床蹦去，由於病床離門口也就幾步的距離，方玉剛想去扶的時候，就見老爸已經坐在病床上了。
見老爸冷冷地看著自己，方玉連忙趕了過去，低著頭，老實地站在床前。
“昨天去哪了？”
方玉一言不發。
“是不是又去網吧了！”
方玉低著頭，繼續一言不發。
見方玉始終不肯說，方青山終於是怒了：“我都和你說了，快高考的人了！收點心，別整天就知道玩電腦，就看這兩個月的書不行嗎？不玩這兩個月會死嗎？......”
劈裏啪啦又是一大堆，方玉卻始終是低著頭，沉默著。
方青山見無論自己怎麼說，兒子卻始終低著頭，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頓時就怒從中來，用力地拍了拍病床，大聲道：“你給我過來，趴在這裏！”
“不是吧！”
方玉驚了。
“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想打我屁股？”
“過來！趴著！”
“我快成年了！”方玉差點哭了。
“最後說一遍，趴著。”方青山發出最後的通牒。
“好，好吧。”
方玉快速地把病房的門給反鎖上，然後老實地趴在了床上。
“啪！”
沉悶的響聲，在方玉屁股上響起。
憑著他如今的身體素質，被老爸打起屁股來，自然是不會再像小時候那般要死要活。他現在被起打屁股，雖然感覺不痛不癢，但還是十分配合地慘叫了起來。
“啊！痛。”
“啪！”
“疼！輕點！”
方玉一邊配合著慘叫，一邊百無聊賴地想著老媽到底去哪了。
“哦，現在正好是午飯時間。老媽應該是去醫院食堂打飯了。”
一想到午飯，方玉頓時就覺得自己也餓了，他早飯還沒吃呢，現在可都午飯時間了。
念及此處，他下意識地就開口問道：“爸，你還沒吃飯吧？”
空間仿佛凝固在了此刻，一切都慢了起來。
話剛出口，他就覺得有問題，此時，此刻，此景，這樣說......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聽到方玉的話，方青山高高舉起的手停在了半空，愣住了好一會而後，才猛地落下。
“就算沒吃飯，打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啪！！！”
方玉這回，是真的感覺屁股有點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