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方玉驚奇之下，居然一個控製不住叫了出來，搞的其他喝咖啡的顧客，分分看向這邊。但他現在哪顧得及別人的眼光，把頭側向玻璃外，右手一撐腦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心中和蘭陵繼續交流。
“眼保健操，廣播體操這些係統兌換的技能就算了。”方玉停頓了會，興奮道：“八極拳，青鳥心經這種自己練出來的技能也可以用學分升級？”
“可以。”蘭陵肯定地回複道。
“不過還是有一些技能是不能升級的。”
“比如過目不忘這樣的？”方玉道。他早就注意到了，就過目不忘這一個技能後麵沒有入門，熟練這樣帶顏色的字。
“機智。”蘭陵難得的誇了句方玉，隨後解釋道：“因為像過目不忘這樣的技能，實在是沒有可以升級的地方。”
“嗯。”方玉想了想確實如此。隨後他心思又回到了八極拳，青鳥心經可以升級上。自己練得技能居然也可以升級......咋一聽很驚喜，等冷靜下來，發現也就那麼回事。係統裏各路神功都有，還會沒有八極拳，青鳥心經這樣的技能？
他用學分升級技能八極拳，青鳥心經，其實換個說法就是兌換更高級的八極拳，青鳥心經罷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已經很不錯了。
至少這代表著，以後想升級技能，不一定全要靠係統，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比如青鳥心經，還有八極拳，八極拳——-他唯一達到“熟練”程度的技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達到的，這無形中就節省了一大筆學分。
思量完畢，方玉又看了一遍係統麵板，發現確實是看不出什麼了。隨後目光在排名上久久停留，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
“前途堪憂啊！”
他歪著腦袋，看向玻璃外的街道。
思緒不由飄飛。
夜深了，N市的夜生活卻才剛剛開始。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射著紙醉金迷，人來人往，車來車去，形形色色的男女，披裹著或美或醜的皮囊，在這充滿著欲望的都市中，尋找各自的滿足。
......
最後一名，嗬嗬，第782名！
782名玩家，也就是說至少有782條人命為此犧牲了。我是因為這次意外無意間殺了人，那麼他們呢？
有心？無意？還是......突然得到了超乎常人力量的人，就注定不再平凡？
是的，如果不是我沒有係統，就不會有這一身功夫。沒了這身功夫，我怎麼敢追黑衣人，不，沒了這功法，我說不定樓都不敢跳，更別談追上黑衣人，還殺了他們。
方玉知道，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卻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看著玻璃外，或西裝革履，匆匆忙忙趕路的白領；或奇裝異服，大街上公然接吻的青年男女；吵著要買糖吃，哭著撒嬌的小孩；笑著安慰老伴，一臉無奈的老頭......方玉眼神逐漸迷離。
今天隻是一個開始。以後的我，注定無法平凡！
在已往的日子裏，厭倦了空虛麻木日子的他，不隻一次幻想過自己哪天突然得到奇遇，然後開啟了自己那波瀾壯闊，精彩萬千的熱血生涯。
又想象著自己不斷與黑暗勢力做鬥爭，過著朝不保夕，生死難料的生活。那時，厭倦了鮮血與廝殺的自己，又或許會向往當初的平凡可貴。
人嘛，總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而現在，當初的願望似乎突然實現了！自己那波瀾壯闊的一生終於要拉開了序幕！
第一次殺人帶來的慚愧與自責，第一次差點被殺感受到的驚嚇與心悸。都隻不過是開啟自己那不平凡的一生的第一步！
踏出這第一步，從今以後我方玉自當勇往無前，披襟斬棘，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在未來的日子裏，我或許真的會過上生死難測，朝不保夕的日子，或許甚至會後悔當初遇到最強學生係統，羨慕起以前的平凡生活。
但是，如果讓方玉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遇到最強學生係統，進行綁定！
或許未來有一天，我真的會羨慕現在平凡的自己。但現在平凡的我卻不這麼想，因為，現在的我，實在是太平凡了。
方玉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初寫在日記上的胡言亂語。
......
看著街上的來來往往，他思緒飄飛到九霄雲外，胡思亂想著。
他腦海中陡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給我一把刀，或許我可以把這些普通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此念頭一出，方玉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剛剛是真真切切的這麼想的。普通人相對於他現在來說實在是太脆弱，就猶如一朵朵微弱的火苗，他輕輕一吹，生命的火炬，就滅了。
寒芒在眼中一閃而過，方玉雙眼微眯，低下頭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他怕自己會嚇到那些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