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紅樓不養閑人,我聽說你跟這個包怡的關係不錯,她進紅樓也是你招進來的,但是你要明白,這紅樓不是你的,包怡也不是你想護就能護住的,你去跟她說清楚,要是還不上班,就麻溜的從我們紅樓的房子裏滾出來,這個月的工資是多少,按天發給她”,張總說道。
“可是,鄭總要是來了,找不到包怡了可怎麼辦”,經理還是問道。
“得了吧,我跟了鄭總這麼多年了,就沒有見過他吃回頭草,行了,讓你辦件事,哪來這麼多的問題,趕緊去吧”,張總揮了揮手,晃著自己肥胖的身子,看起來十分令人厭惡。
經理強忍不適,握緊了拳頭,點點頭,出去了,他歎了口氣,他已經盡了自己的全力,想要保住褒姒了,但是奈何他的權力不夠大, 張總是紅樓的總經理,是他的頂頭上司,即使張總隻是個除了拍領導馬屁,其他什麼都不會做的廢物,他也沒有辦法當麵跟他叫板。
沒有辦法了,經理隻好又去了褒姒的房間,他知道,褒姒再這樣下去,就算是張總不來找麻煩,底下人的抱怨也能把他給淹死。
褒姒坐在躺椅上,經理直接拿了鑰匙開門進來,看到褒姒原本就清瘦的身子,這幾天越發消瘦了,好像風一吹就能吹跑一樣,他走上前,拿了個毯子蓋在褒姒身上,看著褒姒蒼白美麗的臉龐,他心一狠,將今天張總說的話轉述了出來。
聽完經理說的話,褒姒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無助的抬起頭,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幹澀的聲音響起,“經理,你是要把我趕出去嗎?我是不是又沒有家了”。
經理聽到這話,一下子心就軟了,但是他知道不管他是做不了主的,隻有褒姒再重新振作起來,不然沒有人能幫她,沒有人能救她,於是經理接著說道,“包怡,現在隻有你自己幫自己了”,他將自己帶來的一套禮服拿來,放在了褒姒的身邊,說道,“今天晚上紅樓有一場演奏會,壓軸我留給你了,隻要你振作起來,你就還是之前紅樓的包怡”。
說完,經理將袋子放下,就出去了,他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就連這個壓軸的位置,也是他頂著壓力,說自己請來了一位神秘的大腕嘉賓,才留住的,要是包怡不來,他恐怕也要受到嚴重的懲罰。
經理走了之後,褒姒還是抱著腿,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好像自己身邊的這件衣服根本不存在,經理也根本沒有來過一樣,就這樣,一直坐到了晚上七點。
演奏會七點鍾準時開始,這是紅樓一年一度的盛典,當年最紅的演奏家都會出現,還有各界名人,可以說是整個煙雨市上層人物們的聚會,在這樣一個場合,給褒姒留了壓軸的位置,可見經理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褒姒心裏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