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點頭道：“難道不是？”
浦妍可嫣然道：“我王家老祖功參造化，來再多的跳梁小醜，又奈得了他何？我丈夫的仇，會有人報的！話說回來，他死的時候，你希望我大吵大鬧？”
方曉搖頭道：“但你冷靜得讓我有點意外。妍可，別對王家老祖抱太大希望，這可不是單打獨鬥，那麼多的天武尊圍攻他，他再怎麼功參造化，注定難逃一死！你一向聰明，今晚犯糊塗了。如果你不是王家家主的夫人，我真……”
“真什麼？”
“真要懷疑‘幽明草’的消息，會不會是你泄露出去的。不過想想誰都有可能，偏偏你沒這個可能。不管這些了，反正與我無關。今晚我為‘幽明草’而來，到了手就帶你去見阿晴、阿柔。”
“你說得出這話，算你還有良心，沒辜負我……我那樣任你由你……你這小冤家，說我古怪，你何嚐不是？”
“我有什麼古怪？”
“‘幽明草’！從你遇見我們第一天起，就想從我們身上得到‘幽明草’，是不是？”浦妍可咬上方曉耳朵，一字字地道。
“這話問得奇怪，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方曉聽到笑話般笑了。
“小冤家，你不該笑的，原本我還不敢相信，但現在……你的臉還嫩了點，跟你的頭腦還不夠默契，很容易出賣你。自稱能預測吉凶的術士，世上多的是。以前隻道無非是些頭腦聰明，比別人看得更遠的人，你卻讓我不得不信，世上確有這樣的人！”
兩人壓低聲音說著話，方曉胸膛有什麼東西在動，頂著了浦妍可，浦妍低頭一看，隻見方曉衣襟邊探出了顆小小的腦袋，眨巴眨巴大眼睛正瞧著她。
浦妍可捉了出來，驚奇地打量道：“它……它果然活過來了，好可愛的小東西……”
“我是夭夭，夭夭不是東西。”夭夭不高興地張手舞腳，抗議浦妍可把它當成一件東西。
浦妍可噗哧失笑，將夭夭貼懷裏抱著問道：“你叫夭夭是嗎？好可愛，夭夭有沒有見過阿晴、阿柔？她們是我的女兒。她們一定很喜歡你，對吧？”
“她們可喜歡夭夭了。”夭夭神氣地應道。
浦妍可眼中隱含的一絲擔憂消失了，喜得在夭夭細綢織成般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樹底下又有腳步聲靠近，方曉用目光示意浦妍可和夭夭噤聲。
王家老祖那邊，也一直你一言、我一語。那些圍住王家老祖的天武尊們，在逼王家老祖交出“幽明草”。
“什麼‘幽明草’‘幽暗草’，老夫一概不知，你們這些小輩，哪裏聽來的謠言，找錯人了！”
“鷹王前輩，你真沒得到‘幽明草’？敢不敢取出身上的物品，讓我們瞧上一瞧？真沒那‘幽明草’，我們給你賠禮道歉。”
“笑話，我‘鐵翅鷹王’這把骨頭硬了一輩子，就沒發過軟。想搜我的身？哼，要打便打，老夫活夠了，臨死之前，絕對讓你們落不著好。‘幽明草’？在老夫屍身上找得出來，算你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