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不屑地在笑,說道:“厚臉皮,這話我暫且記著,你說話算不算話無所謂,惹到了我,有你後悔的!”
說話的當兒,方曉已摟著浦妍可滑開一步,輕鬆自如地避開夏侯海拍來的手掌。
夏侯海掌勢不斷,兩腳大步並進,一掌搧向方曉麵門,一掌下彎守在一旁,算好了方曉躲閃的方位,等著搧上去。
方曉摟住浦妍可,動作絲毫不慢,挪動之中側過身,步子看似邁得平實無奇,卻恰到好處地,帶動二人身體繞至拍到的手掌後。
夏侯海一掌走老,蓄勢待發的另一掌也失了算。
兩招都落了空,夏侯海麵色大為陰沉,一反手,連掌帶臂擊向方曉頭臉,錯步間抬腿掃向方曉下盤。
方曉居然不守反攻,頭顱來個後仰,同時一腳蹬在夏侯海掃來的腿上,重重的一蹬,使得夏侯海的腿往下一沉,方曉借力摟著浦妍可飄身退開。
夏候海的麵色從陰沉,到變得難看。
周圍觀戰的人乃至夏侯海,方才皆生出種錯覺,仿佛這是兩個同階武者之間的較量,與鐵骨境人武尊和寶髒境武師的過招,一點沾不上邊。
然而,方曉體內湧動的氣域,確實隻在寶髒境修為上下,在場有碧血境修為以上的武者,沒有判斷不出的。
“好小子,想逃麼?在我‘血麵’手上逃得了的人,還沒有出世!”
夏侯海拿話掩飾挨了方曉一腳,被方曉借力退開的一幕。
一位堪稱老牌的人武尊,跟寶髒境的武師打成勢均力敵,恐怕臉皮再厚都不會不覺得丟臉。
街麵上,夏侯海一縱身,轉眼到了方曉身前,兩隻手一掌上招在前,一掌下托在後,掌力隨手勢吞吐不定,而兩條腿不等著地,忽地便連環踢出。
方曉未站穩腳跟就被追上,境界修為上的差距,常態情況下還是很明顯的。
連環的殺著,與夏侯海語聲一並落下,方曉不慌不忙,淩波微步般踏去,腳步和身法教人委實瞧不出有何稀奇,卻在輕微晃動中,完成了避過殺著的移形換位。
寥寥數步間,摟著浦妍可的方曉,居然轉到了夏侯海背後。夏侯海踢得漂亮的連環腿,頓成了美女拋給瞎子的媚眼,兩個字:白搭!
“逃?你還不夠資格對我說這個字。接你十招,對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方曉說出的話,一點不給夏侯海這位人武尊顏麵,滿街上的人皆是聞者駭然。
夏侯海的麵色不僅難看了,難看之中多了一絲疑惕。
區區寶髒境武師,竟有這樣的身手,即使今日不足為懼,來日呢?
跟一個潛力無窮的人結下了仇,日後覺都睡不安穩。
夏侯海轉身追去,目中殺機一閃即逝,欺近方曉道:“小子,可知我這‘血麵’二字因何而來?”
他嘴上在說,手上半點沒落下,右手配合雙腿攻出,左手籠在袖內似另有打算。
不用方曉開口,他自問自答道:“看你毛都沒幾根,諒也不知。我平生最愛的,便是擒住得罪我的人,一刀刀,一刀刀將他的臉劃破,直到劃成稀巴爛,吊在顯眼的地方,讓大家看看,敢跟我作對的是什麼下場。蒙朋友們抬愛,送我這綽號。小子,我說十招,就十招,你若扛不下,我會很耐心地為你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