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悶聲不響。
“小子,我看見你了!你膽子不是很大嗎?敢替王家出頭,削斷井爺一條手臂,怎麼?不敢出聲了,成縮頭烏龜了?”
井誌驅馬追近了點兒,發現了車駕上的方曉,怒笑著問道。
“姓井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再來惹我,這回可不是斷一條手臂那麼簡單!”
方曉斜乜井誌,冷冷地笑道。
“那你快停車啊!來,跟爺大戰三百回合!”
井誌控製著坐騎的轡頭,盡可能靠上方曉的馬車,嘴裏吼道。
“井誌,這就是斷你一臂那小子?寶髒境的武師?”
井誌身後相隔兩三匹馬的身位,一匹馬上坐著個瘦臉長須的中年人,順著方曉的聲音望來,邊打量方曉邊驚訝地問井誌。
“對,就是他!”井誌羞中有怒地應道。
“嘿,看著也不怎樣嘛,難為你了,居然傷在這樣的小輩手中。要不要我幫你一巴掌拍死他?”那瘦臉中年笑道。
“不用,我要親手殺了這小子。不把他砸成肉醬,難解我心頭之恨!井英,王鳳鬆那家夥交給你了!”井誌恨恨地拒絕。
“那隨你,他夫婦倆都交給我收拾吧,特別是浦妍可那妙人兒,我盯上她很久了,本來以為便宜了你,輪不上我了,沒想到你這麼不中用,哈哈……”
“井英,你他媽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沒人當你啞巴!”
被戳中痛處的井誌怒不可遏,竟鬆了韁繩,抓住掛在馬背上的一柄大錘,驀然淩空飛起,於高速移動的馬背上,跳到了方曉那輛車的車篷頂上。
車身為之沉了一沉,井誌身體不算重,重的自是他手裏所持那柄大錘。
方曉心念急轉,站起前拉了拉韁繩,令拉車的馬拐過頭,偏離了車隊前進的路線。
“小子,受死!”
井誌的怒喝聲,伴著沉悶的錘聲,和縱起的身體一道,從車篷上朝車駕處的方曉一並砸下。
方曉寶劍出鞘,鐺的一響,抵住了大錘,往一旁挪開兩步,險險地站到踏板邊沿。
井誌也落到車駕上,手中大錘一個回旋,生生扭轉錘子落下的勢頭,帶動身體來個側翻,虎地搥向方曉。
方曉橫劍一架,並曲起膝蓋,讓身體向後將倒未倒地一仰,腳步卻在往裏挪動。他的動作快得一氣嗬成,那架住大錘的劍忽一抽,揮動著向井誌削去。
井誌急忙把握錘的手往下壓,金鐵交擊聲中,及時用大錘的柄接下這一劍。
方曉靠到車廂門口,人略微站直了,寶劍對著井誌直刺。井誌操著大錘上敲下砸,當起了盾牌來用,讓劍尖盡數刺在了錘身上麵。
車駕的踏板沒多大地方,井誌軀體雖不是很高大,但十分壯碩,加上方曉身高體型又長大了些,車廂前的這片立足之地顯得更為窄小。
二人你用著錘,我使著劍,皆是反應奇快,來來回回的互搏之中,動上一動幾乎就身貼著身,大錘和寶劍俱施展不開,隻碰來撞去,響個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