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叫方斌他們來殺我！”
“沒有……絕對沒有……”
“還不認？嘿，他們現在落入我的手裏，什麼都說了。”
“不是的，我沒叫他們殺你……”方春哲哭喪著臉，急忙補充道：“這不關我的事，是我爹，是他讓我這樣做的！”
“哦，族長？”方曉貌似不信，“族長為什麼讓你做這些？”
“我也不知道。”方春哲拚命搖頭。
“真不知道？”方曉逼視道。
“我爹他……他很關心你的修為境界，命我找人試探你。”
“還有沒有別的？”
“沒了，就這些……”
方曉思索片刻，忽然微笑道：“我相信你沒有說謊。”
方春哲大大鬆上一口氣，忙道：“是真的，我沒騙你。”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方曉話頭一轉，盯著方春哲道，“你對我確實動了殺心，抓我不假，抓回來後怎麼對付我，就難說得緊了！所以……”
“不……”方春哲從方曉眼睛裏瞧出些什麼，忍不住掙紮，“方曉，你不要亂想……”
“放心，我不殺你。”方曉笑著舉起手，輕輕拍落，“下半輩子，你繼續享用別人的服侍好了。”
方春哲聽了前麵那句，神色稍為放鬆，不曾想接著頭部便挨了一掌，頓時身體僵硬，頭一歪喪失了意識。
數步開外有一塊巨大的岩石，方曉抓著方春哲的脖子隨手擲去，方春哲頭顱重重撞在岩石上，軟軟地倒下。
方曉不再逗留，身影旋即沒入昏暗的樹林。
為期十天的秋獵完滿告終。
族內子弟組成的一支支隊伍，陸續開出山外，家長們齊聚山前迎接，有人歡喜有人愁，未幾喜泣聲與悲哭聲響徹山前。
方春哲昏迷不醒，被方鑫良、方斌他們抬著出山的消息，混雜在諸多子弟重傷乃至身死的噩耗中，盡管貴為族長次子，倒也不顯得有多麼特別。一下山，自有人七手八腳的，忙著抬進莊裏救治。
方曉背了一隻好大的包裹，獨自走出山來，望見族叔方永，相互點了點頭。
照規矩，參與秋獵的子弟，回來時均得從後門進入莊子，家族派出的管事守在門口，檢查登記各人的收獲。方曉那隻大包袱最是引人注目，大家投來的眼光未免帶上點好奇，想知道裏麵裝了些什麼。
方曉拒絕了管事的查驗。
“曉少爺，家族又不要你的東西。不讓我們看，沒問題，可你不經考核，丟的卻是決定待遇的功績，可要想清楚了。”
“明白。不過東西太多，我懶得拿來拿去。”
無視暗藏不滿的管事，方曉直接往門裏走去。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人笑大包袱虛有其表，方曉是怕出醜；有人氣方曉定是自恃修士子女的身份，不把考核放在眼裏。
方曉和方永前後腳相繼回到了家。
廳中，方永待方曉放好東西出來相見，問道：“連家族的配額都不著緊，全指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