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沒記錯的話，他答應過我，會在適當的時候獎勵我一些。”
“不可能……哦，我是說，這玉蜂漿，我父親寶貝得不得了，除了我大哥，連我都沒機會服用。他肯答應獎賞給你，對你真夠好啊。”
方曉聽出他言不由衷，暗暗冷笑，並不戳穿。
“是這樣麼？那我更想嚐嚐了。你給我弄上一些吧。”
“這……你換別的行不行？玉蜂漿不好弄，反正我父親答應了會獎賞給你，等一等好了。”
“你是他兒子，有什麼弄不到手？不會寧願身敗名裂，都不想給我吧？那好，我遂你的意！”
“不是不是，是真的不好弄。”方春哲急了，“玉蜂漿藏在哪兒，隻有我父親知道。有一次我大哥拿出來喝，我才知有這種玩意。去問父親要，他說我資質不行，數量也有限得很，供他和大哥兩個還嫌不夠，始終不肯給。我連想偷喝都沒地方下手，你讓我怎麼弄？不如換別的，我決無二話。”
“少跟我討價還價，此事絕無商量餘地。”方曉麵色一沉，目光充滿冷意。“你和蘭姨，誰能弄到手都好，總之我要定了。三天之內，我拿不到玉蜂蜂王漿，你們兩人好自為之。”
他轉身就走，臨出去前停了停步。“記清楚了，是玉蜂蜂王漿！莫忘了我父母是什麼人，對如何辨別真偽，我多少懂一點門道。倘若發現你們敢糊弄我，除非你們準備好了要私奔，否則即便不死，休想在方家呆下去了。”
把話說完，方曉頭也不回地走了。
手裏有方春哲、水蘭兩份詳細的自供狀，他不怕二人敢不聽話。二人一個是方澤昱親兒子，一個是方澤昱愛妾，他也不信兩人肯花點心思，會搞不到玉蜂的蜂王漿。
玉蜂蜂王漿關乎他體內的玉蜂刺，事前生怕方春哲曉得些什麼，所以他兜了個圈子說出。現在看方澤昱不曾向方春哲透露他身體的秘密，隻要方春哲不明白玉蜂蜂王漿對他的意義，就降低了驚動方澤昱的風險。
不出方曉所料，僅等了兩天，方春哲主動登門，送來一隻小瓷瓶。
“你看一下，東西有沒有錯。”方春哲黑著一張臉，見屋子裏沒別的人，這才放心說話。“如果錯了別怨我，玉蜂蜂王漿是什麼樣子，我也不清楚。這隻瓶子的顏色和擺放位置有點特別，我不敢多拿，就拿了它。”
方曉拔開瓶塞聞了聞，未來記憶中不乏這方麵的知識，單憑氣味已可鑒別，裏麵裝的是玉蜂蜂王漿無疑。
他慢條斯理地收起，“你可以走了。”
方春哲瞪起眼，“到底是不是，給句話。”
“還沒吃過，不好說。得服用一段時間，起了功效才能判斷。”
“那……那我們寫的……那兩份……”
方春哲做賊心虛地瞄了瞄屋裏屋外。
“東西在我這裏很安全，不會有其他人見到。”
“你何時還我，總得有個準信。”
“我心情好的時候。”
“你……你別忘了答應過什麼，可要說話算話。”
方曉點點頭，隨意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