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僵持。
而就在這時,一輛普通的越野車吱一地聲,停到在眾人麵前。
從車上下來三個人。
一個穿得鬆鬆垮垮的散發著濃濃藝術範的長發年輕男人,另外兩個穿著一身普通的洗得快發白的軍裝。
簡黛兒一看來人,一直在眼角打轉的眼睛終於是止不住地掉了下來,那晶瑩的淚水滴在嬌嫩的臉上,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黎冰哥哥!”簡黛兒走了過去,簡舒沒來,但是黎冰來了,簡黛兒也放心了。
“黛兒……哪家的王八!居然弄哭了黛兒!”黎冰的長發一甩,朝著眾人就吼了一聲。
丁八爺的臉色一變,混了一輩子江湖的他,直覺來人不簡單。但是沒想到一出場,居然比他丁八爺還要囂張。
“朋友,四哥手下在辦事,水很渾,別濕了身啊!”丁八爺眯著眼睛,一道精光射向黎冰。
丁八爺一開口就亮出自己的來曆,還用切口暗自試探一下來的這三人到底什麼來曆。
“四哥?成逸風是吧?這兒是陽汾,不是他成逸風的地盤,還過界踩人了啊?再說了,四哥近年來老了麼?連個弱女子都欺負了?你丫誰啊?”
整天無所事事的黎冰,自然對道上的事情也了解個七七八八,這種黑話自然一聽就明,一開口就拿簡黛兒說事。
“淺塘的丁八,朋友,四哥的名頭,在京城叫了十幾年,道上兄弟沒有一個敢說四哥半點不好,怎麼著?四哥做事哪一點得罪了朋友?”
“丁八,聽過,四哥下麵淺塘的扛把子嘛!你還真敢亮四哥的名頭啊?今個兒怎麼回事?我家黛兒哪一點得罪四哥了,值得淺塘的扛把子興師動眾的欺負一個弱女子?”
形勢立即反轉,先前是丁八爺替成蝶衣出頭,也是因為成蝶衣被欺負了,現在黎冰一出場死咬著簡黛兒被欺負的事,這讓丁八也不太好解釋。
這年頭……女人都是被欺負的麼?
“你丫很拽啊?你的那個黛兒我們沒怎麼樣!今天是姑奶奶被欺負了,你好好搞清楚事實再說!”成蝶衣那火爆的脾氣可不是蓋的,一見來人黑白不分,也是衝上來盯著黎冰吼。
“嘖嘖……”黎冰見一美女猛衝過到自己麵前,不由得一邊嘴裏發出陣陣怪聲,更是上三路下三路朝著成蝶衣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
那目光,要多流氓有多流氓。
成蝶衣穿著個短衫熱短褲,她對自己的相貌身材一向自信得很,但是黎冰這副欠扁的表情,居然把成蝶衣給盯得心裏直發毛,狠不得兩拳轟過去砸瞎黎冰那雙賊眼睛!
“你丫再看,信不信我將你那雙眼睛給摳出來?”成蝶衣冷冷地說道。
黎冰總算是收斂一點點了,旁邊的丁八爺的臉也冷了下來。
不管是誰,成蝶衣是他們心裏絕對的逆鱗,碰者必死!
“朋友,混哪裏?今天一定要趟這渾水麼?”丁八爺死死地盯著黎冰,話一出,站在八爺後麵的那幫手下,個個緊了緊身子。
“我就混這裏啊……”黎冰笑嘻嘻回了聲,“我沒興趣知道你們今天到底辦什麼事,我是流氓,嘻嘻……什麼時候流氓跟混混一路兒了?我今天過來隻是給我們家黛兒要一個公道,怎麼著?四哥很牛啊?他的手下就可以隨意欺負一個弱女子麼?”
黎冰嘻皮笑臉地說著。
丁八爺臉上的寒氣更甚,半路殺出的這家夥,純粹就真的是一流氓,完全不按道上的規矩來,也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還綿裏藏針地諷刺丁八爺也就是一混混。
看來,隻能手底下摸這三個家夥的底細了。
“我再說一次,你所謂的欺負弱女子是沒有的事!我丁八好歹也是一條漢子,不做這種事,但是今個兒朋友既然一定要濕身,可別怪淺塘的丁八沒把話講清楚!”
“沒欺負?她好端端哭了?我告訴你,今個兒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將我們家黛兒給哄開心了,什麼事沒有,要是一個不開心,嘿嘿……”黎冰怪叫一聲。
“你丫的存心耍流氓是不?”成蝶衣被黎冰氣得臉都青了,她自然是沒有丁八爺那樣的道行,看不出來人的深淺,就衝著黎冰這種無賴的行徑,今天也非要教訓教訓不可。
“你丫的,我讓你橫!”
成蝶衣的話一說完,就一腿給掃了過去!
她沒想到自己一時氣急了衝黎冰動手就如同捅了個馬蜂窩。惹得丁八爺都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