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揚點點頭,不置可否,又朝另外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黑衣人走過去,“你叔叔是譚腿的譚天笑?”
矮小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一絲駭然。
“我知道譚老已經去了,傳說是得病死的,但是今天我發現傳說錯了,應該是你害死的吧?”
矮小的黑衣人眼眼眯起,精光四射,駭然已經變成深深的殺氣。
“一起來吧!”易揚說道。
五個黑衣人,收起了一切雜念,從剛才的表現中,雖然不知道淩爺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從剛才這年輕人與藏獒不死不休的戰鬥,他們都知道必須拚盡全力爭取必勝,否則沒有失敗,隻有死。
五個人排成一排,顯然,在平時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五個人一起拚肩戰鬥過的機會,這五個人,是風誠集團淩海手下最精銳的手下。如果把他們的底細透露出去,個個都是名震江湖的高手。
易揚仍然站在那裏,臉色平靜、溫和,但是雙眼裏的神采卻如同天上的雲彩,瞬息萬變。
殺!一聲低沉的聲音,是矮小精悍的譚派潭誌剛,他朝地上一跺,整個地下室都發出嗡嗡的聲音,閃電一般欺身上來。
另外那四個人也是同時拿出自己的絕學,這不是講一對一的時候,並且剛才從易揚與藏獒的戰鬥中,已經看出易揚的身手絕非容易對付,在這種狀態下,沒有任何的江湖道義可言。
打敗對手,打殘、打死才可以活得更久,獲得更多。五個人雖然沒有配合,但是心裏卻是同樣的想法。
易揚也開始動了,他一動,淩海就後悔了。
淩海突然對易揚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他沒想到剛才一直平靜、溫和的易揚氣質上突然變了。一陣濃烈的殺氣從易揚身上散發出來,居然蓋過聯手的五名手下精銳。
並且,這種慘烈的殺氣,淩海知道,真的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手上沾滿了鮮血,殺人完全不當人殺,像宰雞一般容易的人才會有的殺氣。
並且,易揚居然做到了完全掩蓋和釋放這種殺氣的能力。
TK,中央特勤科,到底培訓出來的是些什麼怪物啊!
人們都說,善有善因,惡有惡果,這句話,放在譚誌剛身上正好不過。
譚誌剛為了譚家的那部腿法,費了三年的心血,搭上自己那老不開化的叔叔的命,才弄到,本想已經練成了譚家的絕學,並且自己願意放棄揚名立萬的機會,一心做著淩海手下的狗,隻求榮華富貴,以為天下就沒有人知道自己的事了。
沒想到今天一個照麵,就被人知道了。並且判斷得如此準確。
自己種下的惡,終於在今天成熟成果……
最先發動進攻的是譚誌剛,而最先倒下去也也是譚誌剛。而在這種情況下,倒下去,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譚誌剛一上來就是譚派腿法中的“奪命雙殺腿”
雙腿剛的腿才接近易揚,就看到易揚嘴角泛起的笑容以及無邊的殺氣。易揚的腿斜插進來,反一挑,一股絕大的力量從易揚的腿上傳來,譚誌剛右腿一陣劇痛,居然小腿骨叭一聲碎掉。
似乎還來不及感覺到疼痛,然後看到一隻拳頭的殘影,一股巨大的力量落在譚誌剛的左腹,心髒在絕對力量下,瞬間碎掉,譚誌剛麵色煞白,然後嘴角的血像不要錢似地往外冒。
譚誌剛死的時候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就這樣死了,並且死在一個毫不認識的陌生人手裏。
絕對的力量、絕對的速度。譚誌剛不知道從中央特勤科裏出來的人,對人體結構的了解居然比解剖學的教授還要精通,講求的一擊必殺的技巧,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花哨。
譚誌剛最後的一絲意識,已經不去想自己為什麼會死了。
“原來,自己花畢生精力弄到的絕學,居然……居然連一個照麵都不到,就敗了……”
突然感到一陣巨大的寒意,空氣似乎凝結出自己叔叔那種不爭俗事的臉,像在嘲笑著自己對欲望的追求,最終的幻滅。
譚誌剛死的時候,仍然死死盯著自己麵前叔叔那張臉,一張事實上不存在的臉……
譚誌剛死,雖然好像時間很長,但是實際上卻是一瞬間的事,快得其它四個人根本就來不及變招和救援。
就在易揚一拳擊在譚誌剛心髒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的拳頭已經砸到易揚的肩膀,黑衣人正想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時,下一秒感覺自己的拳頭滑了一下。
易揚的肩膀適時地,不可思議地縮了一下,是的,隻是縮了一下,移動了幾厘米的距離,卻讓那個黑衣人的拳頭的力量大部分落空。
拳頭與休閑西裝柔軟的布料一擦,似乎一陣無形的火花,然後易揚擊向譚誌剛的手收了回來,往後麵黑衣人一貼,右手一彎,一記肘擊精準地落在出拳黑衣人的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