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祥和姬無冉看著幾乎已經嚇到魂不附體的魏影,都不敢發一言勸解,兩人都屏氣凝神地坐在一旁,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秦枉這時慢慢彎下腰來,將臉湊近到魏影的麵前,盯著那雙驚恐不安的眼睛,唇角卻慢慢浮起了一絲笑意。
“你放心,畢竟我跟你的父親也算是舊交,雖然你父親如今已經不在世了,但是你既然投靠了我,我還是會念著些舊情的。”
魏影明顯沒有想到秦枉會這麼說,不由瞪大了眼睛,等反應過來之後立馬以額觸地,連連叩頭道:“多謝國相,多謝國相!”
秦枉站起身,坐在曹郅搬來的凳子上,看著卑微的如同一條狗一般趴在腳邊的魏影,突然大笑了幾聲:“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展成現在這樣了,總的想些補救的法子吧,你說是嗎?”
魏影心頭一凜,停止了磕頭的動作,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那,國相的意思是?”
“不是友便是敵,在這樣兩相對決的情形下,絕對不能讓李國公被軒轅宸所籠絡,所以,”秦枉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微微半眯起眼睛,語氣冰冷的如同能將人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所以,李堂的那個女兒必須死!”
“啊?!”魏影驚呼一聲,整個人向後一癱,張著嘴巴,頰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整個人的表情仿佛不受控製似的,顯得有些怪異。
“可是,那可是李國公最疼愛的女兒呀,如果真的那樣了,那,那他肯定不會善擺甘休的···”
“是呀,李堂一定不會善擺甘休的,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隻要過程處理的幹淨不留證據,空口無憑的,他能怎麼樣?既然他想要保持所謂的中立,那就總得要有為自己的不識時務付出點代價。再說了,現在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要麼是那個丫頭死,要麼是你死,你自己選一個吧。”
秦枉說完便不再看魏影一眼,悠揚自得地晃了晃肩膀,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凳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慢慢嘬飲著。
魏影伸手將整張臉捂住,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是呀,他現在還有更好的選擇嗎?要麼現在就去死,要麼就拚一拚去殺了李月見,說不定做得幹淨利落的話,還能僥幸逃過一命。
他好不容易才從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輾轉回到帝都,好不容易一步步爬到了如今長史的位置,榮華富貴才剛剛開始,大好的日子還在後頭,他還不想死!他要好好活著!
短暫的沉默之後,魏影漸漸冷靜了一些,將手放了下來改握成拳,俯身對著秦枉又磕了個頭:“下官領命,下官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
“嗯,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我得到消息,軒轅宸已經提前從濟州回來了,所以你必須要盡快行動。我會派曹郅跟著你,記住,這件事情務必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