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鄧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外,他走進屋內,對著軒轅宸拱手行禮道:“殿下,屬下剛剛去營中並未找到何正,於是又在四處尋找了一番,也未發現他,特來向殿下稟報!”
“當然找不到啦!肯定是跟著崇斂一起跑了!”薑天氣急敗壞道:“我就一直覺得那個何正出現的太過蹊蹺,那麼多的地方他不暈,偏偏暈在了我軒轅大軍帳前,還特地挑在了殿下回來的時候。而且我聽說何正在玉城的時候曾經受到過崇斂的一些恩惠,現在看來,他肯定就是崇斂的奸細!”
“哦?是嗎?”軒轅宸微微挑眉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薑天一愣,手掌在衣側蹭了蹭,臉上露出些許懊惱的表情,猶豫了一會,有些結巴道:“哦,這個呀,這個我也是之前無意中聽別人提到的,反正,反正那個何正肯定有問題!”
軒轅宸故作沉思的點了點頭,對著鄧剛道:“你去跟鄧治彙合,不管動用多少兵力,務必將二人找到!”
“是!”
鄧剛點頭領命,急速轉身出門。
軒轅宸眸色深沉地望向了跪在地上的趙獄卒:“你看守地牢有失,導致重犯逃離,現去軍中領杖責一百,押入地牢聽候發落!”
軒轅軍隊一向軍紀嚴明,施起刑罰來毫不庇佑,軍中的杖責更是比普通縣衙的杖責還要嚴厲,這一百軍杖就連身強體壯的戰伐之人都難以承受,更別說是他了,就算不死,也肯定得丟了半條命去!
趙獄卒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額頭滲出大顆的汗珠,連連叩頭哀求道:“殿下,殿下我···”
“怎麼,你還有何辯解嗎?”
“我···”
“你丟失重犯,還有什麼要辯解的!”薑天大喝一聲,截住了趙獄卒的話,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趙獄卒掙圓眼睛看了他半響,最後認命似地低下頭,沉聲道:“屬下領命,謝過殿下!”
等到眾人都退下,屋內隻剩下軒轅宸和清離。
清離挑眉凝視著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軒轅宸,戲虐道:“宸王殿下,你難道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嗎?”
軒轅宸一甩衣袖,麵色如常道:“解釋?解釋什麼?”邊說還邊咧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仿佛真的不知道需要解釋什麼一樣。他雖然笑的月白風清,可這笑容落在清離的眼中,怎麼看怎麼都有幾分狐狸的狡黠。
清離站起身,在屋內踱了幾步,思怵了片刻,走近軒轅宸道:“你設計放走崇斂的同時,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
軒轅宸饒有興致地望著她:“為什麼這麼說?”
清離白了他一眼,昂起頭抿嘴一笑:“你一大早就把我拖來,讓我一直陪你呆在這裏,難道不是為了讓我來幫你觀察分析的嗎?”
“那你分析出什麼來了嗎?”
清離走到薑天剛剛站的地方,轉了一圈,嫣然笑道:“他就是埋伏在你身邊真正的奸細吧?”
“哦,是嗎?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呢?”
“很簡單,”清離豎起三根手指,一邊來回踱步一邊道:“第一,薑天進來之後,詢問獄卒為何會暈倒,然後緊接著又追問了一句,其他人呢?我們都知道,昨日地牢值守的人隻有一個,就算薑天不知道,趙獄卒也應該是知道的呀,可是他沒有一絲猶豫,脫口就回答道都暈了,那就說明昨天除了趙獄卒之外,還有其他人埋伏在地牢周圍,隻不過這些肯定不是你的人,那麼,顯而易見,肯定就是他們的人!”
軒轅宸抿了口茶,對著清離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