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從嘴裏,經過喉嚨咽下,食物的餘味還殘留環繞在唇齒之間。而一股溫暖和充實已經慢慢滑落到了胃裏。
這樣的餘味搭配著夜市的喧囂,熱情的老板的迎來送往,這就是所謂的人間美食吧。
但似乎是為了提醒美好事物的短暫,王藝的閑情雅致立刻就被打斷了。
“剛剛那個妞還真是漂亮,真他媽可惜。”一個頭發亂糟糟,一頭黃毛的青年大大咧咧的坐在塑料凳子,滿嘴穢語。
那黃毛隔著王藝兩個桌子,年紀輕輕二十多歲的樣子,在黃毛的對麵是一個高高瘦瘦,年齡和他相仿的灰毛男子。
那黃毛和灰毛,正坐在一個大桌子上。他們麵前一鍋滾燙的火鍋正在沸騰,桌子上擺著一摞空酒瓶,腳下還有一箱啤酒。
那黃毛一隻腳踩在一個小板凳上,腿不停的抖著。嘴裏叼著一隻劣質香煙,吧唧,吧唧的抽著。
那黃毛翹著下巴,斜眼往上,用蘭花指把香煙夾在手中,罵罵咧咧的說道:“那妞前凸後翹,一對大車頭燈。如果不是她那該死的凱子,壞了我們好事,我們剛剛在油麻地就把她辦了。”
“小聲點。”坐在黃毛對麵的瘦瘦高高的灰毛男子,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聲說著,“這裏到處都是人,你瘋了。”
他一臉看煞筆的樣子,看著對麵的那個黃毛。
那黃毛不以為然:“你怎麼這麼膽小怕事,我們不是沒辦成事嘛。”
他不屑一顧道:“辦成了我當然不會說,這沒辦成,你怕個屁啊。現在就算有條子來抓我,我也可以說隻是吹牛,人證物證啥都沒有,罵幾句又有什麼。”
那灰毛一聽,立刻恍然大悟:“還真是這樣,反正沒辦成,怕個屁啊。我打賭剛剛那對狗男女絕對不敢報警,他們大晚上跑那些偏僻的地方,如果不是玩野戰什麼的,那就有鬼了。”
“既然是玩,幹嘛不讓我們也玩玩,正好讓她爽爽。”
那黃毛深以為然的說:“一對狗男女,小白臉能玩,我們為什麼不能玩?”
“那是,那是,我們玩起來,肯定比那小白臉要好。”
那灰毛唏噓的說:“前幾天才玩了一個學生妹,之前還談好了要收錢,簡直是笑話。最後我把她折騰了一天一夜,直到她付了房費,我才讓她走,她走的時候,還是一瘸一拐的。”
“吹牛吧,就你那小身板,能玩一天一夜?”那黃毛一臉不信,用鄙夷的眼神看著灰毛,“我號稱一夜七次郎,也就最多玩一晚上,那還得是盤靚條順的妞。”
那灰毛用回味的語氣說:“那是你不會玩。”
他用洋洋得意的語氣說著:“最好玩的就是那種,出來玩卻要收費的高級貨色。你想想,你玩了之後不給錢,玩一次就相當於賺了幾萬塊。玩十次,幾十萬都賺回來了。”
“你要這樣想著,玩一天一夜也不稀奇了。”
那灰毛喝了一大口啤酒,豪氣滿懷的胡吹一氣。
“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