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切後,他又忘了一眼緊閉的柳府大門,便消失在了大街的盡頭。
……
柳府內,楊紫衣在葉知秋的帶領下去見過了柳鈺夫婦,柳鈺說既然是陸羽的師侄,又是葉知秋的師姐,就不要拘束,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千萬不要客氣。
楊紫衣本來心中還是有點忐忑的,因為他早就聽師弟葉知秋說過,這柳鈺柳大人可是原尚書令,堂堂的朝廷一品大員,應該特別的威嚴,可見麵後才發現,這位老大人挺和藹可親的。
不過楊紫衣還是高興的太早了,等到見柳老夫人時,就算是以楊紫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被鬧了個大紅臉,畢竟她再怎麼大大咧咧,也是個女孩子嘛!
就連葉知秋一個大男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到一貫以來知書達禮的師娘今日好像換了個人,一下子變得特別的八婆,自從看見楊紫衣後,眼睛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更讓人不好意思的是這位師娘從楊紫衣的年齡,父母等等一直問到了生辰八字,到最後,索性直接問道:“秋兒,紫衣,你們師父就從來沒有為你們安排過婚姻大事嗎?”
這麼一問,傻子都知道柳老夫人是什麼意思,更何況當事人葉知秋和楊紫衣。
“師娘,這個……”葉知秋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心想師娘你忘了啊,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啊!
楊紫衣更是被鬧個大紅臉,嬌嗔道:“哎呀!老夫人,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要找師叔說,就先告退了,老夫人您別見怪啊!”說完便逃似的離開正房跑了。
跑歸跑,但楊紫衣別提心中有多高興了,她也沒想到這柳老夫人如此開明,要知道自己可是比師弟葉知秋大啊!看來自己是瞎擔心了。
葉知秋本想跟師娘說自己有婚約一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看的出來師娘很高興,就讓她多高興一段時間。
“師娘,秋兒也去找陸師父了啊!”葉知秋說完也告退了。
柳老夫人笑道:“去吧去吧,這孩子,都多大人了,這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
葉知秋再次找到楊紫衣的時候,就看見她兩眼淚花,低聲的哭泣著,身旁的陸羽神色悲苦,也是老淚縱橫,他便明白,師姐楊紫衣已經將師伯陸瀟仙逝的消息告訴了師父陸羽。
“師父,節哀順變!對於師伯的事,徒兒……”
陸羽抹了一把老臉上的淚水,強忍著悲傷怒道:“秋兒,要是紫衣不說,你打算瞞師父道什麼時候?”
葉知秋此刻也是悲從心來,沉聲道:“徒兒早就想告訴師父您的,但一直怕你傷心,所以……不過師父您放心,徒兒發過誓的,遲早要殺了惡賊謝龍,為師伯報仇。”
楊紫衣也哭道:“師叔您放心,此仇不報,弟子誓不為人。”
陸羽長出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悲苦,說道:“按紫衣的說法,這謝龍的武功甚是了得,恐怕我都不是其對手,你們兩個小娃兒拿什麼報仇?隻不過是多送兩條小命而已。”
葉知秋道:“師父您放心,徒兒知道自己暫時不是那謝龍的對手,不會去和他拚命的,但總有一天……”
陸羽打斷葉知秋的話,說道:“好了,你們先出去吧,讓為師靜靜,也好好想想該如何報仇。”
“師父……”
“去吧,師父沒事。”
葉知秋和楊紫衣沒法,依言出了陸羽的房間,兩人此刻心裏都不好受,彼此也沒有過多的話。
由於柳府如今的境地實在慘不忍睹,院子就那麼大,兩人也無處可去,便隻好回到了下人為葉知秋早已準備好的廂房。
“說說吧,這兩個月你怎麼過來的。”還是葉知秋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楊紫衣聽聞,歪著頭想了想卻說道:“師姐我也想知道這幾個月你死到哪裏去了,害的人家一直提心吊膽,你先說。”
葉知秋苦笑道:“師姐你還真是一點也不肯吃虧,好吧,我先說就我先說。”
……
轉眼間,天色暗了下來,一天又要過去了,下人已經來通知兩人晚飯時間到了。不過這時候陸羽卻找上門來,還沒等葉知秋和楊紫衣開口搭話,就聽見陸羽說道:“秋兒,紫衣,為師想過了,要想盡快除掉謝龍,讓九泉下的陸瀟安息,隻有一個辦法。”
葉知秋見師父說的斬釘截鐵,也是心神一震,說道:“什麼辦法,師父您說,隻要能為師伯報仇,叫徒兒做什麼都可以。”
陸羽道:“不需要你做什麼,很簡單,以目前你我的功力,根本不是謝龍的對手,所以為師決定出趟遠門,去請為師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祖出山,但在為師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這柳府的安全為師可就交給你了。”
“師祖?”葉知秋一愣,但他馬上想起師父曾給他講過當年拜師學藝之事,隻是心想,如果這個師祖還在人世,此時恐怕已經百餘歲了吧,這也太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