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的聲響,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到。睜開眼,我驚呆了,楊明亮雙手護著頭,站在我前麵,扛下了所有的攻擊。
鮮血順著他的胳膊,不斷的滴落下來。咬著牙,他瞄了一眼身後的我,淡淡的就一句,“我不喜歡欠人情!”
說完,順手抓過一根扁擔,充當了他的敲屍棍。舞起來一掃,四周的人全都抽飛了出去。
轉身一把抓著我,兩人急匆匆的就跑。
身後的狗剩還在大喊大叫,抓住他們,別讓他倆跑了。
一夥人真聽話,朝著我們就追。
我衝著楊明亮喊,你快走,拖著我,咱倆誰也跑不了。
楊明亮咬著牙,就是不說話,也不撒手。
眼看後麵的人就要追上來了,在這節骨眼上,一陣陰風大作。接著黑暗中,一個紅色的身影,飄飄忽忽,為我們攔下了所有人。
楊明亮一臉的吃驚。
我笑了,反問他,咋樣?這就是積陰德的好處,仁者!才是無敵的!
楊明亮咬著牙不說話,好半天,出乎我的預料,他居然點了點頭,認同我的說法。
我倆在大山裏麵一通走,越跑越遠,正不知該去哪兒的呢?
前方一條菜花蛇,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嚇得楊明亮,舉著手,警戒的瞅著那蛇。
我咳嗽了兩聲,讓他住手,別多問,跟著這條蛇走,我們能出山。
楊明亮不說話,但還是放下了手,攙扶著我。
我倆的血液都混在了一塊兒,跌跌撞撞,用了一晚上,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到了馬路上。
一個開吉利的老司機,心腸好,趕緊停下車,問我們咋了?
我已經是精疲力盡到了極點。而且失血過多,身體都發冷,衝著他就一句話,去派出所!
說完這四個字,身體再也扛不住,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醫院裏麵了。
看著四周的病床,全都是我不認識的人,楊明亮不知所蹤。心頭狂跳,我趕緊問護士,我咋進來的?跟我一起來的人呢?
護士蒙了,問我是不是指警察?
我這才明白,應該是警察送我來的醫院,楊明亮呢?
那護士直搖頭,說沒有楊明亮這人,沒看過他。
我擔心了一整天,後來到晚上的點兒,幾個警察來看我,把事情一說,我才明白過來。
那天我暈厥過後,到了派出所,警察把我送到了醫院。
楊明亮呢?
領著一群“防暴警察”,直接又殺回了李家屯。(一個村莊的人暴力抗法,隻能出防暴了)把狗剩、老族長、三大爺、六爺,這些主要的謀劃人,一鍋端,全都抓了回來。
接著突擊審問,這些人好像早知道會是這結果,竄了供,一個個死咬著,沒這回事兒。
條子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就分開來審問。
最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李二狗這家夥,膽子小,心裏愧疚,扛不住,自己為爭取寬大處理,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