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說昨晚沒睡好,就讓我再躺一會兒唄。
阿彪說那可不行。現在他閑著,有車子,有免費的司機,有向導。要到了中午,吃午飯的來了,隻好自己去了。
得!強撐著爬起來,我頂著倆黑眼圈,告訴了他地方,讓阿彪開三輪來接我。
把睡得香甜的小黃皮揪起來,這家夥還有點不耐煩,還想繼續睡大覺呢。
我也覺得抱著個黃皮子到處跑不好,幹脆出了招待所,買了個包兒,將它扔包裏背著。
蹲在馬路邊上,掏出香煙,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整了三支的樣子,終於一輛三輪出現在了我眼前。
這貨夠騷包!
三輪四周掛了一圈彩燈,後麵貨鬥上還加裝了倆“低音炮”,走一路,放一路。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四周的群眾一個個就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瞅著他。阿彪還沒感覺,嘚瑟得不行,走到我麵前囂張的狠狠按了兩下喇叭。
“啪”的一下,我手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丟人!太丟人!
老子都不好意思說認識他了,上車幹脆捂著臉,不要被人認出來。
路上阿彪還得意洋洋的問我,咋樣?他這車子是重新加裝過的,看起來是不是很拉風?
我說拉風個雞兒!知不知道像個二比?
阿彪愣住了,說那不能啊。現在他們整個摩托車,後麵都加個低音炮,我好歹有三個輪呢,加倆不過分吧。
我翻白眼兒,說那些人犯二,他也跟著犯二呢。
搞得阿彪很尷尬,隻知道傻笑。
我擺了擺手,說行了,別蛋比了,趕著租房子呢。
阿彪趕緊岔開話題,笑著問我,是不是“擒仙”賺到錢了?一個單身漢,還要租啥房子,幹脆和他住在小店,拚桌子算了。
我說老是麻煩他,那多不好?而且長期寄人籬下,總不是一回事兒。
阿彪癟了癟嘴,說我這人是又窮又死要麵子。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帶著我,兜了一圈,挨個兒的去看,好幾家看了都不滿意。不是這地方太偏,就是價格太貴,總是不理想。
阿彪有點叫苦了,還說我,又便宜又要大,這種好事情到哪兒去找啊?
我說話不能這麼講,正所謂貨比三家,咱們不急,可以多看看嘛。
“嘎吱~”一聲,阿彪的三輪車一個急刹,停在了哪兒。神色複雜的,他就瞅著我看,說我不忙,他可忙著呢。朝著門前的一個小院一指,說這是最後一家。
抬起了頭來,我看了看這地方。還真不錯,房子挺大的,是個小院。
院子裏麵還種著兩棵樹,綠草茵茵的,就是房子估計挺長時間沒人住了,挺荒廢。收拾收拾,應該還行。
我說房子太大了,租不起。
阿彪冷笑,這房子不要錢,隻要每個月給水電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