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擺了擺手,說講個屁的故事。
我說不長,很短,聽聽無妨。
說是有個和尚,看到一隻蠍子掉水池了,準備將它撈出來。但是,一伸出自己的手去,那蠍子就蟄它,再救再蟄,一連五次。
旁人看了,就有點不解了。說這畜生蟄你,不知好歹,還救它做啥?
和尚笑了,說蠍子蟄人,這是它的天性。我救蠍子,這是我的天性!
怎能因為別人的天性,改變自己的行事準則呢?
說到這裏,看著阿彪,我說聽懂了麼?
阿彪白了我一眼,說聽球不懂,你們這些爛人說話都是一套又一套的。
我還準備再解釋一次呢。
旁邊的胡三說了,有啥事兒回去講,想不通也回去琢磨。清明夢不是啥好事兒,魂魄離開身體太久,容易被遊蕩的“髒東西”占了。
我點了點頭,問他要咋出去?
胡三笑了,說你做夢的時候,要突然驚醒用啥辦法?
啥辦法!
我一下傻眼了,半天想不出來呢。
接著,老胡在我們的眼前,做了一件簡直瘋狂的事情。
啥呢?
他直接抓起了地上的石頭,對著自己的腦袋,“吧唧”一下,狠狠的敲擊了下去。
哎喲,我滴個親娘!
我和阿彪眼珠子驚訝得差點沒掉下來。
這筆真是有點太狠了,這一石頭砸下去可是使了吃奶的力氣。腦袋上麵是頭破血流,腦漿子都崩了出來,噴得我倆兜頭兜臉都是。
阿彪張大了嘴,傻兮兮的楞在哪兒,半天反應不過來。
等到醒悟過來之後,他開口就說了,胡三這得多虎比啊?真特娘下得去手,跟豆腐腦似的,拍得稀裏稀碎的。
我半天也反應不過來,到底是咋回事兒呢?
但很快……
我就想通了。
胡三不是問過,做夢的時候,咋醒得快麼?
很簡單啊!橫死啊。
小時候長身體,我經常的做夢。有時候好端端的在樓上,莫名其妙直接就從高樓、懸崖上跳了下來,在飛快下墜的過程之中,馬上驚醒。
為啥之前要提到“清明夢”?
因為要是分不清楚現實還是做夢,你敢拿著石頭朝自己腦袋上拍麼?
看著阿彪,我說了,該你了!
阿彪蒙了,指著地上胡三的屍體,說難道也要這樣做?是不是瘋了啊!
我說沒瘋,這是盡快醒來的好辦法。
阿彪可沒這膽子,擺了擺手,說要拍你先拍,我特娘才不幹。
我翻白眼兒,說他是真彪還是假彪?這特娘是在我的夢中。要是我先醒了,他這輩子可就回不去了。
阿彪算是明白了。看著地上的石頭,撿起來,咬著牙,就要朝著自己的頭上拍呢。
猶豫了半天之後,始終是下不去手。最後把石頭朝著我麵前一放,說讓我來,他下不去手。
老實說,舉著那石頭,我咬著牙想了半天,始終不敢動手。但看了看地上胡三的屍體,這家夥沒理由拍碎了腦漿子來開玩笑吧。
一咬牙,得!阿彪,哥們這就送你回家。
“啪”的一下,狠狠就是一下砸在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