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孩子不再必須送給魔域充當預備役成員;我們製造人偶的技術不再必須信仰魔域才能學習;我們辛苦賺取的錢財不再必須上交給魔域。”
“我們,自由了!”
“自由!自由!自由!”廣場上佇立的十萬士兵頓時歡呼起來,他們都是被強製征召成為魔域預備役成員的人,受盡了苦楚,現在終於解放了。
“自由!自由!”貧民窟沒有信仰的人們歡呼起來,他們終於可以再次學習製造人偶的技術。
“自由!自由!”大街小巷信仰了魔域的人們也在歡呼,他們辛苦賺來的錢終於不用再被剝削。
隻有少數魔域的狂熱信徒和通過壟斷人偶製造技術發財的奸商們苦著臉,但他們終究隻是少數。
一時間,整個墨蘭米爾都陷入歡呼的海洋當中!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仿佛還沒睡醒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可不行。”
整個國家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無論是大街小巷上慶祝的平民們,還是在廣場歡呼的士兵們。
那聲音其實非常輕,按理說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中根本聽不到,但它卻如同一個驚雷一般回響在每個人的耳旁,讓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廣場上寂靜的可怕,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看向那個站在廣場邊緣的男人。
他穿著魔域標誌性的黑袍,但卻並沒有帶兜帽,露在外麵的臉顯得頹廢而滄桑。外翻的死魚眼,唏噓的胡茬子,亂蓬蓬的頭發……
說得好聽點,這位大叔有一種低配版疾風劍豪的氣質;說得難聽點,這是一個丟入《銀魂》中可以直接扮演MADAO(無業遊民)的家夥。
但就是這樣一個頹廢大叔,卻讓墨蘭米爾整個國家集體失聲。無論是在現場還是通過直播看的人都在死死的盯著他。
所有人都有這樣一個念頭:他想幹嘛?
天河自然也在盯著這個大叔看,據他推理,這家夥應該就是唯一一個他還沒見過的護法,第七護法了。
就在此時,頹廢大叔抬起了頭。
他半低著頭的時候給人一種“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感覺,但抬起頭後,所有人腦海中都隻出現了一個字。
血!
眼前似乎湧動著屍山血海,鼻子中聞到的是刺鼻的鮮血腥味,耳朵中聽到的是血液滴落的聲音!
他抬起頭來的一瞬間,這世界似乎就隻剩下一種顏色:血紅色!
天河甚至有一種眼睛被刺痛的感覺,他隻覺得自己似乎是一條被按在砧板上狠狠一刀切掉頭的魚,身體的血液都不受控製地流淌而出。
僅僅是這一眼,在場的十萬士兵和左右的大臣們都全部口鼻流血,李奧瑞克王因為有重生之骨的保護要好一些,僅僅是嘴角浸出一絲。
天河等人雖然沒有流血,卻也覺得渾身的血液在不受控製地亂竄,仿佛完全不屬於自己一般。
“見鬼,這個第七護法怎麼這麼強,就算莫歸邪也沒有這麼喧囂的氣勢啊。”天河咬緊牙關對抗著那股戰栗感。
這種異樣的感覺終於吵醒了沉睡中的閃閃,它隻低下頭去看了一眼便驚呆了,隨後惶急地大喊起來:
“快跑啊!這家夥可不是什麼魔域護法,他是暗黑四天王之一,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