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年看了一眼那繁瑣的字跡,剛想要點頭,後來便想到字跡可是世子爺,這麼一說豈不是暴露身份了。
“自然是認識,隻是近幾年總是遊玩,忘記了一些!”
張懷瑾接了過來,便拉著她坐在了一旁,說道:“你生性跟個草包一樣,這樣如何得了?怎麼服眾,從今日起,我便是你的老師,教你讀書!”
洛初年微張著櫻唇來,手便被包裹住了,拿起了毛筆。
“你可認識這一個字?”
洛初年看著書上那一個字,和現代的簡體字一樣,便說道:“是日,日出東方的日。”
張懷瑾點頭,長發落下,摩擦著白皙的皮膚。
洛初年回頭,看著他如此認真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還教他讀書寫字?
張懷瑾正好對上了她的眸子,鳳眸微漾,極為動人,懷中的人兒那般柔軟,竟不像個男人。
他猛地鬆開她的手來,毛筆飛灑,墨汁點在了她的嘴上了!
洛初年覺得不舒服,便用手一擦,臉上全都是墨水了。
張懷瑾看著他,這麼一個大草包,不識兵書,文理不通,成日就知道尋歡作樂。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謀害他的父親呢?
難不成是皇上想多了不成?
他看著洛初年來,眸子竟散發著從未有過的光芒,忍不住問道:“你可曾害過人?”
洛初年被他這麼一問,懵了。
“我沒害過人。”
她直言說道,因為她害死的都是些畜生。
特別是那個張守成,貪汙銀兩,連賑災的銀子都敢私吞,弄得百姓民不聊生,簡直就是畜生,她也算是替天行道,揭露了他的本性,更何況殺死那張守成的就是他自己而已。
畢竟是他自己撞得柱子!
張懷瑾淡然一笑,像是釋懷了什麼大事一樣。
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來,忍不住說道:“之前算是我對不住你了,從今日你,咱們便是好兄弟!”
洛初年看他說的一臉真誠,不禁嘴角流露出邪氣的笑容。
“我當時你搞什麼?神神叨叨,拜托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可是皇上賜給我的男寵,伺候我是你的本分。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你居然還想讓我和你當兄弟?”
洛初年看見他臉色都變了,不禁拍了一下他堅實的胸膛來,嗓音魅惑,“之前讓你走,你不走,如今,你想逃可逃不掉了!”
像他這般俊美的男子,自然要留著給色鬼補色,生得它老是鬧騰自己睡不著!
她的眸子炫麗嫣然,那般澄澈,竟然不像是個男子,倒像是個女兒家。
張懷瑾被她看得有些發緊,接連後退。
“別走!”
洛初年一把扯住了他的大腿,直接倒在了上麵。
“你這大腿可比我那枕頭舒服多了。”
張懷瑾見她就這麼躺下了,兩人在軟塌上就這麼僵持住了。
索性這軟塌夠大,洛初年直接躺在了上麵,一雙柔弱無辜的小手搭在了他的大腿內側!
張懷瑾卻覺得分外難受,就像是螞蟻啃食一般,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