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高總,這話從何說起?”
高大河說,“武建設已經知道上次是我給你打了電話,他認為是我向你通風報信,把我恨得牙癢,恨不得弄死我!你說,要不是你出賣了我,他武建設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我有點震驚,想了一下之後說,“我沒有對人說過這件事啊……”我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這件事,我在接受警方的調查的時候,告訴過警察,莫非他們有人會告訴給武建設?不會吧,警方應該對這些事情守口如瓶的,莫非有人給武建設通風報信?警方出了內鬼?”
高大河就惱火地說,“我猜也是這麼回事!”
我有點擔心起來,不無愧疚地說,“高兄,這件事不怪你生氣,的確是我連累了你。不過,事已至此,你要小心點,防範一下武建設才是。上次他買凶殺人,憑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這家夥心狠手毒,意氣用事,不計後果。”
高大河說,“好在他現在監獄裏,不然的話,我還真的睡不安穩。”
我說,“可他早晚要出來啊,有他爹的權力在,他會很快又出來的,那時候你又怎麼辦?”
高大河就有點如坐針氈的樣子,滿臉都是擔憂和惱火。
本來,我想對他說,讓他想個辦法,讓武建設死在監獄裏算了,可我知道,這是謀殺,這樣一來,我和武建設的爭鬥,就已經觸犯了刑法,我不能冒這個險。他武建設可以弱智到買凶殺人的地步,可我不會那麼做。
於是,我對他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三十六計走為上,你幹脆離開這裏,避開武建設。你把這邊公司的股份都出讓給我,拿到現金,離開這個城市去北京,我在那邊給你安排一個外資公司副總做,你看如何?”
高大河看著我,有點將信將疑的樣子,他說,“這件事,等我考慮一下回複你。”
我說,“好的,一切由你自己決定,我隻是想幫你一下。”
過了兩天,高大河告訴我,他決定按我說的做。
於是,我讓彭勇收購了高大河名下的股份。高大河拿到了股份出讓金,到北京公司當副總去了。
謝藍給我打來了電話,她約我去她公司見麵。
說實話我不想和謝藍見麵,可又不能不去,於是我開車到了謝藍所在的公司。
到了謝藍的辦公室門口,我敲了兩下門,謝藍在裏麵說,“請進。”
我進到裏麵,看見謝藍坐在辦公桌後麵,正在使用電腦。她看見我之後就笑了一下,站起來走到我麵前,拉著我的手笑著說,“古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真沒想到,你剛剛才離開一段時間,就變換了身份,以大人物的姿態出現!”
我也笑了,“有的人千變萬化,也還是原來的樣子,我就是這種。”
謝藍笑著說,“你還知道說這些,我猜你早就把我給忘了!”
我說,“怎麼會呢?你一叫我,我不就過來了麼?”然後我問她,“怎麼樣,你還過得好麼?”
她有點惆悵的樣子,“好什麼呀,我和市長已經形同陌路了,我已經從政府大院搬出來了。”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和市長已經分居了?”
“是這樣,接下來就是什麼時候辦理離婚手續的問題了。”
“我聽說你和武建設在一起被市長發現了。”說話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外麵,把門關上了。
她說,“是這樣的。”
“你故意的?”
“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麼?”她有點心煩意亂的樣子,“不這樣怎麼能離婚成功!”
我說她,“你啊,就是這樣一個性格,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