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兄,你猜,這廣陵宮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韓之禮緩緩說著,嘴角露出了一抹莫測的笑容。
“不是好事。”
夜鳳回言簡意賅的回答,叫三人都笑了。
外國使臣自然是不方便參與到西城的國事更甚至是家事之中來,不過,猜想總是難免的。
莫北央望著剛剛諸葛華陽落座的座位上看了一眼,眼中情愫諱莫如深,沉寂了一刻之後才道:“你們猜剛剛那個即墨傾出現的時候,最先看的是誰?”
“難道不是他父皇?”
韓之禮反問,手中的骨扇有節奏的在手中敲擊著。
“是諸葛華陽。”
莫北央緩緩道,“這倒是個很有趣的現象。”一個瘋子,從哪廣陵宮中出來之後竟然不是第一時間看著自己的父皇而是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人,而且還是坐在人群之中的人,這,真是叫人不解。
“如今有了柯七葉,這西城的戲,隻會更好看了。”
夜鳳回冷冽開口,起身默然走出了大殿。
甩下的這句話,實在是含義滿滿,叫他們無論如何都猜不太透,隻能對視苦笑一聲,無語搖頭。
廣陵宮中,宮門緩開。
宮中慘狀展露在這烏泱泱一群人麵前的時候,叫著群人個個都忍不住的掩麵,強行將強烈襲來的嘔吐之意壓製下去。
隻是無奈麵前的一幕實在是血腥至極,有的人忍不了,已經跑到一邊一番狂吐了起來。
更別說那些跟上的女眷們,早就嚇得遠遠的站著,不敢靠近了。
“陛下,您還是別看了,讓奴才們去看看吧!!!”應公公看著眼前的一幕,那樣濃烈的血腥之味充斥入他的鼻息,叫他忍不住的皺眉,伸手要攔住即墨騰。
“是他們,是他們,是他們!!!”
似乎是受到了極其強烈的刺激,即墨騰在注視著眼前的一幕的時候,臉色瞬時煞白了下來。
若不是應公公扶得及時,他早就倒地了。
宮門門口,擺放著的是十顆人頭,人頭之上,雙眼已經被挖掉,塞進了嘴裏,從宮門處走進的小道上,每棵樹上都掛著一顆人頭,人頭慘狀與門口拜訪的人頭無異。
而這些人都隻見人頭,不見身體。
若是即墨騰沒有猜錯的話,身體一定是被堆在大殿之上,而大殿之上擺放著的唯一一顆人頭,是即墨輕搖的。
因為這一切,他在當年都用在了趙家身上。
沒人知道,趙家被抄家的時候,他命人將趙家的那些人都屍首分家了,還將那些身體剁碎,任由野狗分食。
當那一幕幕重演,他的心髒在急速的跳動,幾乎要從他的喉嚨之中飛出來一樣。
趙家的慘狀,如今延展到了宮中。
會是誰,會是誰?
“父皇,輕搖姐姐的屍體在大殿之上,嗚嗚嗚,那些殺手每個人的眼睛都是血紅的,還帶著麵具,嗚嗚嗚,他們說,父皇要付出代價,煞血軍團不會這麼容易屈服的!!嗚嗚嗚!”
煞血軍團!!
便是即墨傾這嗚嗚咽咽的一段話,被人聽去之後,叫人唏噓。
而即墨騰卻是被這四個字刺激得一個白眼,怒吼的話還沒說出來,便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倒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