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珈藍這般言之灼灼的發表了一通自己的看法之後,南子畫卻很是沉默。
於是,愈發不耐煩的甩了個白眼給南子畫:“喂,你皺著個眉頭在想啥?沒聽到我說什麼麼?”
“葉兒要去的地方,肯定是一個凶險之地,我不放心,走,我們跟上去。”
南子畫說完,一把抓住了珈藍的手,拉著珈藍往那離開院子的小徑走去。
珈藍被抓得一愣。
“唉唉唉唉,男女授受不親,你,你鬆開我!!”
“喂,南子畫,你不要以為你是南澤太子你就能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告訴你,我走的路比你吃的鹽都多,你趕緊的,趕緊的鬆開我!!”
“大哥,你聽到沒有,鬆,開,我!”
“.”
珈藍的叫聲愈來愈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一陣風過,小院之中的樹葉重重疊得,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若是剛剛離去的兩人再看仔細一些,一定會注意到不遠處的那大樹枝蔓上的兩道黑白身影站立在那繁茂枝頭站了許久。
“那個女人,她憑什麼?”
白色的身影晃動幾下,似乎是受不住這一場大風的肆虐,單薄的身體近乎在顫抖。
白紗蒙麵,但是一雙飛揚的丹鳳長眸卻露在外麵,盯著遠處的遠處,眼中盡是泣血的恨。
與不甘。
身邊的黑衣男子聞此,勾唇一笑。
如同玉冠的麵上抹起的那些弧度,竟然是十分勾人的。
眉高揚如鬢角,眸閃爍如星辰,唇紅潤如嬌嫩櫻桃,鼻高挺,五官的美,被勾勒得十分淋漓盡致。
隻是笑了良久,其中的一絲絲邪氣,卻是掩不住的泄露了出來。
“笑,見到我如此,很好笑?”
見到身邊的黑衣人臉上的笑,那白衣女子很是憤恨的瞪著一雙水霧煙眸直視著他,似乎很是惱怒。
“你不是一貫如此麼?有什麼好笑的。”
黑衣人的笑容驟冷,望著女子的眸中,帶著不屑。
隻是片刻,他才轉眸將視線投射到了遠方的死寂黑暗之中,無語。
他雙袖微籠,俊貌微冷,垂落的眼睫遮住了星眸,一襲黑衣錦袍隱匿在樹葉綠蔭晃動之間,莫名的感覺寂落。
“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顯的聽出了此人語氣之中的濃濃輕視,女子的眼光之中眸色狠戾了一下,“你是在諷刺我?”
縱然是憤怒的聲音,卻柔媚入骨,帶著七分輕嗔,三分質問,隻怕叫天下的男人聽著都會魂先酥了一半。
隻是,這黑衣人又怎是與天下男人相等同的平庸之輩。
麵對這樣的聲音,他隻是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
“諷刺?嗬。”
他抬眸片刻,美眸睨著女子,淡然一笑,“叫本座諷刺,安司命也要看一下,自己夠不夠格。”
說完,男子身形一閃,縱身飛離這繁華枝頭。
來與離去,都不帶走任何東西。
唯有這風中開始彌漫起了一股濃鬱的雪蓮花香,醉人,醉物。
風過,留痕。
疾風在此刻掠起了白衣女子麵上的輕紗,她的容貌,在這一刻毫無遮掩的顯露在這融融月色之中,卷曲的黑發如瀑披散,襯得肌膚象牙一般白。
貓瞳一樣的眼微陷,瓊鼻如玉,說不出的妖嬈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