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即墨樺想起了什麼似的,從袖中拿出了一個東西,交到了柯七葉手中。
柯七葉看著手掌,掌心之中躺著的,是那日被白蔚丟進了荷花池中的隱衛令牌。
“那日,你跳進荷花池裏麵,就是為了找這個?”柯七葉望著即墨樺,掌心捧著這枚令牌,眼中盡是濕漉漉的感動。
“雖然沒什麼用了,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你。”
“樺,你————”
“其實這次我要去寒春穀找藏書長老,還有一事。”即墨樺說著,摟著柯七葉坐在了荷花池邊上的回廊上,“我想去問問,解除血疾有沒有什麼確保之法。”
“確保之法?”
“昭火與我說過,你的血疾,他用的法子也並不能全解,因為還缺一味重要的赤鏈蛇蛇毒蛇血,並且,缺了那東西,治病所帶著的風險極高,小七,我不願讓你去冒險。”說罷,即墨樺捏緊了柯七葉的手,言語之間,盡是心疼。
“樺,我沒事。”捏了捏即墨樺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柯七葉笑了笑。
隻是舍不得,隻有舍不得。
如今,見到即墨樺背後有了這麼強大的支撐,柯七葉的心中也是釋然的。
即墨染如今是再也掀不起來大風浪了,即墨樺既然能做墨宮的宮主,其實力與手段自然是不俗的,她以往的憂慮確實是想多了。
生死有命,這句話她聽得多了,也見得多了,如今放在自己身上,才覺得這是一個叫人無奈的詞語。
以前她總是說,我命由我不由天,而現在————
“若是有一絲機會,我也不會放棄的。”
“會的。”即墨樺握住柯七葉的手,點頭,“相信我。”
“好。”相信即墨樺,是她最願意做的事。
“胭脂坊與布坊的事情可還有什麼後續?”想到那大火,柯七葉便覺得格外痛快,隨即歪著身子望著即墨樺。
“沒有,不僅沒有消息,還平靜的可怕。”就像是沒人在乎這兩棟建築被燒了一般。
那條街上的人們該幹什麼的就幹什麼,沒一點不一樣。
“樺,那日你讓我扮成赫陽的樣子,是想要證明什麼是嗎?”
柯七葉想到了那日即墨樺要她扮成赫陽的模樣去跟蹤柯言其,“你是在懷疑她是黑血族的人?”
“現在不是懷疑了,是敢肯定。”即墨樺點頭。
“為何?”
“因為柯言其認識她,並且知道,她是不會出現在閬苑城中,所以見到你被幻容成了她,也一點都不驚奇,依舊引著我們進入了布坊之中。”若是隻是單單的認識,至少見到了還會有些奇怪,但是那次不是,他是認準了假扮成赫陽的是柯七葉。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發現布坊之中的東西?”
“對的,借著轉移我們的目光,掩蓋他們的其他東西。”
即墨樺已經看透了一切,嘴角始終是帶著淺淺的笑容。
“其他的東西?那莫非是我們被騙了?”柯七葉心中一顫,確實是有這樣的可能,那日柯言其的所做作為,目的性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