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人疑惑地問道:“那上麵的人不管嗎?”他才剛剛來到這個地方工作,聽說魔都這裏是全國管得最嚴的地方,沒想到他看到的卻和想象中的差距這麼大。
老人嗤笑道:“管?怎麼管?管得過來嘛?再說了,這大晚上的街上連個鬼都沒有,那個不開眼的這麼晚了敢在街麵上晃悠?”他將頭靠近那新人,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這個點兒敢出來的人,你敢管嗎?上次就有個不開眼的家夥,硬是要處罰一家大財主,結果讓人給當街宰了。後來那家人給了馬老板一筆錢,這事兒還不是不了了之了?”
這老人拍了拍新人的肩膀,以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地教育道:“現在這個日子,能混一天就算一天吧,幹嘛那麼較真?”
這新人想了想,的確老人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己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都給搭進去。
這個點兒還敢出現在街麵上的人,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巡邏隊員能夠惹得起的。
“前輩說的是。”新人笑道,從老人的手上接過了打火機,正想點煙,忽然瞪大了眼睛,連手中的煙也掉到了地上,抬手指向了那個老人,聲音發抖地說道:“前輩,你……你……”
“你什麼你,見鬼了不成?”老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現在的新來的,膽子怎麼這麼小?不就是偷個懶,至於嗎?
老人話音剛落,隻見那個新人轉過身子,拔腿就跑,看樣子還真是見鬼了。
老人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耳邊吹過了一陣涼風,貼著他的臉頰,一根黑色的類似觸手一般的肉柱迅速地從他的耳邊穿了過去,朝著那邊逃跑的巡邏隊員追去。
“啊!”那巡邏隊員發出一聲慘叫,他連同他的那隻異獸,都被這漆黑的觸手從身體中間穿了過去,像是肉串一般的被穿了一個對穿。
這黑色的觸手在殺死了那巡邏隊員之後,又迅速地收縮了回去。再度在這老人的耳邊刮起一陣涼風,冷汗順著他的臉頰就流了下來。
在這個巡邏隊員的耳邊,猛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帶著三分笑意:“他沒見鬼,不過也差不多了。”
這巡邏隊員兩股戰戰,身體僵硬,連轉過頭的勇氣都沒有,生怕一轉頭,便會看見一隻麵目猙獰的惡鬼出現在自己的背後。
一隻手搭上了巡邏隊員的肩頭:“問你個事,你要老實回答我,不然那個人就是你的榜樣。”他指的那個人,自然就是那個被串成了肉串的巡邏隊員。
這個巡邏隊員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更是被嚇得差點兒暈了過去,那本是一隻人類的手掌,隻是那手掌上卻不是皮膚,而是一層漆黑堅硬的鱗片。
那黑色的鱗片,在夜晚燈光的照耀下,似乎正在閃閃發光一般。
“我的老天爺,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名巡邏隊員都快要哭了出來。忽然,他隻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傳來一陣濕熱的感覺,水滴正透過他的褲子,不斷地向外滲出來,他竟然被直接嚇尿了。
“大……大人,您有話隻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麵對這恐怖手掌的主人,這巡邏隊員連一絲一毫抵抗的心理都沒有。
那名被穿了肉串的巡邏隊員和他的異獸的屍體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地麵之上,那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對方殺死異獸就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自己這點兒本事又怎麼夠看。
這巡邏隊員被嚇得恨不得連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名字都馬上告訴對方,隻求對方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