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異獸被那條布滿了黑色鱗片手臂死死地抓在了手掌中,發出聲聲悲鳴,很是痛苦的樣子。
“砰!”那條手臂一用力,竟然直接將抓在手中的異獸給捏爆了,爆成了漫天的血霧。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讓遠處的那些異獸全部都呆住了。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緩緩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子,則是完全被那黑色的鬥篷給遮蓋了起來,整張臉都埋藏在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他行走的速度很慢,而且走路的姿勢極其怪異,先邁出一隻腳,然後另一隻腳再慢慢地拖上來……這個一手便捏爆了異獸的恐怖之人,竟然是一個跛子!
可是他的腳步,卻是像沒一步都踏在遠處那些異獸的心頭一般。它們雖然呲牙咧嘴,發出聲聲的怒嚎,卻是不敢對這黑衣人有半點動作。
這個穿著黑色鬥篷的跛子,一步步地朝著躺在地上的黑豹走了過去。竟似完全不將遠處那些呲牙咧嘴的異獸放在眼裏。
他慢慢地走到了黑豹的屍體麵前,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屍體,忽然從鬥篷之下傳來一聲輕笑之聲:“倒是一個不錯的材料,就這麼死實在是可惜了。”
他彎下身子,伸出手將黑豹抱了起來,而那雙手上,竟也布滿了黑得發亮的鱗片,讓人不知道這黑袍之下,究竟是藏著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黑袍人將黑豹抱在懷中,直起了身子,這才抬起頭看著對麵的那群異獸道:“你們,也要想留下來做我的實驗材料嗎?”
他這已抬頭,那一張臉終於是從鬥篷之下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相當年輕的麵容,甚至說是帥氣也一點兒不為過。
但是僅僅隻是半張臉,而他的另外半張臉,則是如同他的手掌一樣,布滿了堅硬的黑色鱗片,就連其中一隻眼睛,也是呈現了完全的黑色,沒有眼白,在鬥篷底下閃耀著陣陣幽光,看起來異常的恐怖猙獰。
他到底是人,還是一頭異獸?
沒有人知道,隻是他這個樣子,反而倒要比那些化成人形的異獸更為猙獰。
那邊的那群異獸好像是被他這一句話給激怒。剛才還為這黑衣人的手段所震懾,半天不敢有所動作,此刻卻是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怒火,紛紛怒吼著朝著那黑衣人撲了過去。
“哼,不自量力的東西!”黑衣人抱著黑豹的屍體,冷笑一聲,身體卻是沒有半點動作。
隻見在那黑衣人的背上,忽然鼓起了一個個凹凸不平的小包,像是一個又一個小山包一般。隻聽得“刺啦”一聲,他的衣服猛然裂開,從他的背上,竟伸出了一條條布滿了鱗片的肉柱,那些肉柱像是一條條巨大的觸手一般,不斷伸長,向著對麵撲過來的異獸刺了過去。
這些異獸能夠圍攻猙,也不是尋常之輩,可是在這一條條肉柱的麵前,竟絲毫沒有反抗之力……這些肉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隻見黑光一閃,這一條條肉柱就好像是串肉串一般,將那些異獸給紮了個對穿。
“又浪費了我一件衣服。”黑衣人淡淡地說道,那些肉柱在擊殺了這些異獸之後,又迅速地縮回了黑衣人的身體內部。
而在他的眼裏,這些異獸,不過隻是浪費了他一件衣服罷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將這些駭人的異獸給放在眼裏。
他抱著黑豹的屍體,緩緩地伸出一條腿,然後另一條腿又慢慢地拖了上去。就這樣緩慢地,一步一步地走進了茂密的樹林當中。
……
李玲玲騎在四尾雪狐的背上,正在向著成都城的方向趕過去。她的臉上還是未擦去的淚痕,她的父親死了,母親死了,現在連視若兄長一般的黑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