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一個人走進了丁字營的大營之內,那些方才被加工驅散的丁字營奴隸,都躲在自己的營帳之內,伸著頭看著朝著裏麵一步步走來的陸鳴。
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陸鳴同樣知道,隻身進入這丁字營的大營凶險萬分。但是他沒得選擇,若是不進來,手下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隻怕就要造自己這個老大的反了。
在這個地方,一切隻能靠實力說話,實力就是規矩,連丙字營的監工都不會為自己出頭。
自己,隻不過是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奴隸罷了。
陸鳴沒有理會那些朝自己投來的目光,一步步地走到了丁字營老大的帳篷外。
老大的帳篷最是好認,是這一座大營中最大,最嶄新的一頂。也隻有一營的老大,才能享受如此的待遇。
陸鳴掀開簾子走了進去,裏麵的人早就在等著他了。
帳篷內不止有著一人,丁字營的老大是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敞著胸盤腿坐在地上,麵前的地上還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他的兩側,一邊坐著五個人,麵前都擺放著兵器。
一共十一個人,陸鳴數了一數。
這十一個人看見陸鳴進來,都提起了小心,畢竟陸鳴如今的名氣在勞改營中已是不小,也是一個出了名的狠人。
“喂,小子!你是過來找麻煩的?”丁字營的老大扣著鼻子問道。自己這邊十一個,都有兵器,對方隻有一個人,赤手空拳。
誰強誰弱一眼便看得出來,對方又不是獸族,又怎麼能打自己這麼多人?
丁字營的老大同樣也是血泊裏摸爬滾打出來的人物,並不會輕易的被這個後生的名頭嚇住。
陸鳴用餘光瞟了瞟自己兩邊坐的人,他們雖然都有著準備,卻也不是太上心,並沒有將手放在兵器上,看來還是存了小瞧自己的心思。
估量了一下自己和那丁字營老大的距離,陸鳴咬了咬牙,看對方殺氣騰騰的樣子,今天看來是沒打算放自己活著回去了。在這個地方,每天都會死人,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即使陸鳴死在這裏,也沒有人會為他出頭。
為今之計,也隻有搏一搏了。陸鳴忽然開口笑道:“不是,我是來和你們談生意的。”
陸鳴的話倒是讓帳篷中的人一愣神,那丁字營的老大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談生意?我和你有什麼生意好談?”
就在他們愣神的一刻,陸鳴已像是一根利箭般地向著丁字營老大的麵前衝去。他如今全身的肌肉經過了獸肉的強化,衝到對方麵前,也隻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
陸鳴一把抓起地上的大刀,怒喝一聲:“殺頭的生意!”
這個生意,對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手起刀落,一顆大好的人頭飛騰起來,臉上還帶著驚恐和難以置信的表情。滾燙的鮮血濺在了陸鳴的胸膛之上,兩邊的人這是才反應過來……
帳篷之外,丁字營的奴隸正隔著老遠,小心翼翼地聽著裏麵的動靜。他們都知道今天老大要對付丙字營的新老大。可是盡管知道對方隻有一個人,他們卻依舊沒有勇氣參加這一場圍殺,甚至怕被裏麵的打鬥波及,連靠得太近都不敢。
帳篷之內打殺聲、叫喊聲、兵器碰撞之聲不斷傳來,光是在外麵聽著,便可以知道這一場圍殺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