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李健走進來時,她笑得很開心,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當她看見李健出現時,就發現這個男人似乎又回到了她的掌控之中,而那個花仙子一般的女人,也沒有跟在他的身邊。
“你來了。”張希雅盡量使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顯得溫柔。
“有什麼事嗎?”李健很平靜地說道。
張希雅的心裏忽然湧起一絲不安,似乎眼前這個男人並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好掌控。在他的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這種變化是張希雅認識李健這麼些年來重來沒有過的。
她一向是個直覺很敏銳的女人,也是個很果斷的女人。
猛地將身子往前靠,她忽然握住了李健的手,並自然地將李健地手拉著往自己的胸口上靠,柔聲說道:“健,我很想你。”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怎樣做才不會引起男人的反感,也知道如何去利用一個女人的優勢。對付不同的男人,她一向有不同的手段,而李健這樣的男人,隻能用感情去征服。
李健卻輕輕地皺起了眉頭,以前若是她如此說,他一定會感動得流淚。可是此時,這一切在他的眼中,更像是一場拙劣的表演。而與趙厚禮比起來,眼前的人甚至連登上舞台的資格都沒有。
李健忽然想起了薛燕,想起了她懷抱的溫度,在一個又一個自己宿醉的夜晚,有一個女人同樣用她的手握著自己,那個溫度是那樣的令人懷念。
那才是自己應該去愛的人,以前卻怎麼一直沒有想通?
李健笑了,他也笑得很開心。
麵前的人似乎誤解了李健的意思,看見李健露出笑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怪我,可是我也隻是為生活所迫,我一直都沒有愛過他。”她忽然咬起了嘴唇,臉上的神色更顯得嬌豔欲滴:“要是你願意,我甚至可以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
李健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一切”是什麼意思。
“你該回去了,王少爺的脾氣一向不好。”李健忽然開口說道。
男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有時候會鑽一輩子的牛角尖,有時候忽然卻又想通了。
李健已經想通了,他已站起身子來準備走出去。
張希雅一把拉住李健的外套,哀求道:“你真的這麼狠心丟下我?你忘了……”
“我沒有忘,但那都已經過去了。”李健打斷了她的話,她的手還抓著他的衣服,這似乎是她最後留下他的辦法。
李健慢慢地脫下外套,身上隻剩下了一件背心,將他身材的輪廓勾勒了出來。
他慢慢地走出了門去,天上正下著瀝瀝的小雨。
雨滴在李健的胸口上,雨很冷,可是很幹淨。
他終於丟掉了過去,就像丟掉了那件陳舊的夾克衫一般。
背後的女人死死地抓著手中的外套,除了這件外套,她似乎再也抓不住別的東西。
漸漸的,女人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怨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