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醫院見過,他或許有印象。
我遲疑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下一瞬竟然陡然變臉了,衝著我劈頭蓋臉地吼到。“那你們既然是醫學院的學生,怎麼一點規矩都不知道?之前不是三令五申說這地方不許進來嗎?”他無比嚴厲地開口,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
陳如跪在地上,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說明下。
不過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幾個保安架著他離開,還說稍後會報警,追究他的責任。
他做了那樣的事情,醫院也不可能幫著善後。
我尋思了下,替自己辯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岑月失蹤了,我們擔心她,所以才尋過來的。我知道醫院的規矩,是無意冒犯的。”我其實非常珍惜這次的實習機會,怕因為這事情的處理不當,被趕回去了。
我道歉了,但是副院長並不打算就這樣原諒我,反而是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就算你是為了關心同學,那正確的做法也應該像洛安同學這樣,先告訴給院方知道,讓我們來處理這事情,不是你們自己貿貿然出動。這次幸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否則的話,有你們後悔的。”
其實他這樣說,是很不對的。因為……
因為如果剛才不是我們在的話,問題根本就不能解決,他們到得太晚了,而且鬼手也不是他們可以搞定的。
等等……
我突然意識到,這是洛安布置的一個圈套。她讓我和炎炙進了醫院,她卻借口去尋岑月,然後重新跑回去叫人,告訴他們她本來想要先來找院方,但是被我們拒絕了,所以隻能她一個人過來。
這樣,她會留一個好印象。而我,卻被逼到了槍口上。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不是一個寢室的好朋友嗎?她這麼給我來一招陰的,有什麼意思。
反正按照副院長的意思,無論如何都要追究我和炎炙的責任。簡單來說就是不在醫院實習,還準備了兩張回重慶的票,讓我們在周末之前就遣返回去。
我們,被掃地出門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我當然有提出上訴,但是被維持了原判。
至於炎炙,他根本就沒有堅持,反而是一副悠哉的模樣。“我猜洛安最初的計劃隻有你,隻是我剛好那個時候陪你一道回了宿舍,她又知道我是厲鬼,所以對我沒有了想法,這才一狠心,決定原計劃,把我們兩都趕走。”
我已經沒有心情,聽他在那裏各種分析。
他厲害,他那麼厲害,怎麼會讓我被人擺了一道,然後跌了那麼大的一個跟頭……
還有陳如,他以殺人未遂被警方帶走了。
岑月休息了兩天之後,也回到了寢室,不過沒有去上課也沒有實習,整個人有些恍恍惚惚的,隻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直到聽說,我們明天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