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因為沒有帶筆有很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記錄,之後又遇到了意外,所以我筆記本上幾乎是一片空白,也想著找個時候問問他們,能不能借筆記參考一下。
岑月的筆記本,老實說我也想看看。
雖然,是有些不合適。
洛安已經找了出來,並且拿在手裏,“小溪,你要和我一起看看嗎?我今天其實有幾個細節都沒有弄得很明白,岑月可是尖子生,她的筆記我很期待。”
我猶豫了下,也隻能非常認命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想知道。
我們兩人把筆記本翻開,因為筆記本是嶄新的,所以第一頁就是手術的記錄過程。
……
“等等,這個不對。”岑月很快發現了筆記本裏麵的問題,“貌似這上麵寫的並非是今天我們做闌尾手術的過程,而是全麻和局麻的區別以及用藥,和什麼時候會在精神上和身體上有感覺。”
洛安看了好久,竟然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然後她帶著詫異繼續往下看,“而且岑月記載的用量好奇怪,比全麻的用量少一點,但是又不是局麻。這樣在手術的時候,病人會有疼痛的感覺……”
她說得猶猶豫豫,也有些不大確定。
我把眉頭皺成一團,也覺得這裏麵有些不大合適。可是老實說我對麻醉的用量和注意事項並不是很了解,所以隻能聽洛安說,也不知道他說得對不對。
剛巧岑月從外麵回來,看到我們手裏拿著她的筆記本,那張臉突然就整個地垮了下去。
“誰讓你們動我東西的。”她二話不說就把筆記本搶了過去,再狠狠地罵了句,“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個對不起,我們隻是想要看看今天手術的筆記。”我趕忙道歉,雖然岑月的脾氣不是很好,但這些天的相處,我們多少算是朋友了吧?“不過,你上麵怎麼隻有關於麻醉用量的記載呢?”
她今天手術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抬,就一直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原來是寫的那些。
岑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難看了,也不和我們解釋,抱著本子就摔門而出。
他就那樣走了?
“小溪,你別管她,真不知道她又抽什麼風!”洛安翻了個白眼,有些不爽地開口,“瞧她小氣的樣子,不就是個筆記本嗎?看看都不行,就算我不對,不是已經同她道歉了嗎?”
我看了洛安一眼,其實心裏琢磨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首先我們偷看了岑月的筆記本,那就是我們不對,給她道歉是應該的,至於她原諒不原諒我們,這就是她的選擇,怎麼選擇,都有她的道理……
但是洛安現在在氣頭上,我如果那樣說了,她就該和我幹一架了。
寢室不能呆,所以我找了個理由,說自己出去轉轉。
洛安也沒有攔著我,不過氣鼓鼓的,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