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王玨想留在這裏,我也是一樣。
隻是,我沒有說出來罷了。
侯主任皺了皺眉,王玨這話讓他挺有感慨地,就衝著我們冷笑了聲,“我當初和你們一樣,是盼著可以呆在這裏,一輩子都不離開;可現在……”
他欲言又止的。
然後衝著我們擺了擺手,“也沒有什麼,不過年紀大了,有的時候總會莫名奇怪就感傷些東西。你們,別往心裏去。”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還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什麼,隻是太小聲了,聽得不是很清楚。
我皺了皺眉。
他剛才是在說,“現在想要離開,卻離開不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他帶著我們,在醫院參觀了一圈,順帶著帶到食堂去了吃了一頓飯……吃飯的時候,王玨還說起了我和炎炙的關係,他就拍了拍炎炙的後背,“念溪和炎炙,那可是我們醫學院最新晉最出名的一對情侶。”
侯主任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明明一副老學究的模樣,但竟然對我和炎炙的八卦非常感興趣。
“那他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是哦。”王玨被侯主任這話給問住了,也偏著頭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我和炎炙一眼,皺著眉頭問我。“念溪,你和炎炙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整個學校都知道炎炙是我男朋友,但至於我們是怎麼好上的,就真不知道了……
所以他盼著在我這裏,得一個解釋呢。
可我想問問他……我什麼時候和炎炙好上了?
炎炙卻非常幹脆地,用一隻手將我的下顎挑了起來,帶著邪魅地開口。“從我見到念溪的第一眼,我們就好上了。”
我腦中一炸!
他那是什麼答案?我們就沒有好上,好不好?
炎炙瞥見我打算反駁,趕忙將身子半壓了過來,然後冷冷地說了一句。“倘若你不願意我解釋什麼時候和你好上的,我隻能同他們解釋,你很好上。”
嗯嗯?
什麼叫著我很好上?
人家明明問的是形容詞的好上,他丫準備理解為動詞?
又不能由著炎炙嘴巴裏麵跑火車,我這沒有辦法,隻能將手微微一攤開,衝著王玨和侯主任扯了扯嘴角,“是呀,是呀,我們是一見麵就好上了,嗬嗬……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
心裏麵,就跟日了整個動物園,那是一模一樣的。
我這麼一說,炎炙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他很滿意,我把事情最終歸結於這樣。
第一天的實習非常簡單,就是在醫院裏繞一圈,明白個基本的地形結構。
然後,我就回到了寢室。
洛安不在,岑月正在吃飯,一盤簡單的手撕雞外加一碗白米飯,她吃得津津有味的,順帶著用電腦看著視頻。
“你回來了。”
她連頭都懶得抬,就應了我這麼一句,然後也不理會我,隻是繼續著她剛才的事情。
“嗯,我回來了。”尋思著要和她搭話,不然氣氛就太尷尬了,我皺著眉頭問了她一句,“你是在看什麼視頻?”
“腎髒拆除手術的視頻轉播。”她頭也不抬地同我說道,聲音冷冷的,波瀾不驚。
我往下吞了吞口水,也湊近看了看。
學醫這麼久了,我早就習慣了血腥和殘忍……但,不得不說,這樣的視頻還是會帶給我很大的震撼。那視頻裏的人,穿著白大褂,麵前是一隻已經被開膛破肚的兔子。兔子本來是白色的,但因為失血過多,此刻整個小腹已經被染紅了。
血,還不斷地往外滲著。
它的身子,也在不斷地抽搐著,一下又一下……應該是已經死了,但還沒有死透吧?
或者說,心髒停止了跳動,但部分神經還有感覺。
“你說這一刀,倘若刺在人身體裏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呢?”岑月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然後一雙明麗亮麗的大眼睛,落在我的身上。
她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