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也沒有說錯。
我沉默了下來。而且就算我不是這個招鬼的體質,也沒有法子養好一個孩子……讀書實習暫且不說,單是如何同家人朋友解釋這個孩子的來曆就非常麻煩,還得忍受社會的白眼。
人言可畏,我也不可能完全灑脫到,不在乎他們說我什麼,議論我什麼。
所以,炎炙才提醒我,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我會盡量安排的。”沉默了一會兒,隻能扔給炎炙這句話。
偏偏,火車上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片刻之後一乘警將車門打開,用手電筒打在我的臉上。“小姐,你之前是睡16車廂32床嗎?”
我點了點頭,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我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
他定然是發現,他們已經死了。
我和他們住在一起,定然脫不掉幹係,就算和他們的死沒有關係,也一定知道些什麼……
炎炙他就是本事再大,購買臥鋪票的時候,也肯定提供了我的個人信息……所以我逃肯定逃不掉,也沒有打算逃,就衝著他們點了點頭。“是的。”
“我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那乘警說得非常客氣。
所以……
當火車在最近的一個站台停下的時候,乘警帶著我和炎炙進了當地的警察局,說有些情況需要了解。
王玨也跟著下了車,有些擔心地看著我們。“念溪,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乘警在一旁補充了句,“列車上發生了命案,我們需要請念同學去警局,協助調查。”
他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王玨都有些不淡定了,臉上擔憂更重,“不是吧,怎麼好好的就和命案牽扯上了呢?那怎麼辦?”
我清楚他們的死,隻和女鬼有關,自己定然可以全身而退,就安撫了下王玨,說隻是去了解情況,等到情況了解之後,就會安安全全地出來……他將信將疑地看著我,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但是,因為要發車了,還得去東北那家醫院報道。王玨沒有辦法就隻能先上車了,不過讓我等到事情搞定之後,一定要給他打電話。
他吩咐完了這些,才非常不情願地離開了。
說話的時候,炎炙就用手壓著我的胳膊,習慣性慵懶且戒備地盯著王玨的背影,目光灼熱得都要在他的背後燒個窟窿了。
然後冷幽幽地說。
“我怎麼覺得,你這叫王玨的師兄,似乎對你挺有意思的?”
呃……
我瞪大眼睛,不解地看著炎炙,我就想問問,他是從什麼地方,得出這個結論來著?
而且,現在是他吃醋的時候?
就把他放在我肩頭的手臂扔了下來,然後皺著眉頭問他。“我還沒有問你,那陽劼到底是什麼人,我總覺得你們認識,而且什麼立場,什麼目的,你們為什麼會是同道人?”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一身西裝,妖媚得不成模樣男人,的確是這樣和炎炙說話的。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