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得,好像還是怪我咯?
就簡單地將車廂裏的情況,同炎炙三言兩句地說了,順帶著將手微微一鬆開,頗有些無奈地開口。“要說還是你讓我睡在那地方的,現在出了問題不是應該你負責嗎?怎麼還怪我呢?”
我很巧妙的,就把事情的責任,全部推卸到了炎炙的身上。
他就輕哼了一聲,幹脆就把我逼到了牆角,以標準“壁咚”的方式調戲我說。“我可是好不容易為你找了三張臥鋪的票,軟磨硬泡不算,甚至於都要犧牲色相了,怎麼你現在竟然還倒打一耙了?”
睡硬座還是睡硬臥,對他而言根本不會有差……他求臥鋪的票,也是希望我可以舒服些,安穩些……
能夠考慮到這一步,他著實算是體貼。
我心裏守著感動,炎炙卻在一旁自言自語地開口,“我之前也覺得有空床位實在是太神奇了……現在想想應該是刻意為之,因為女鬼想要除掉的目標隻有那幾人,所以就空出了一張床出來,不想讓無辜者受到牽連。”
我那是運氣不好,趕著巧地闖上了。
但想著女鬼那可憐的遭遇,隻能哀歎了口氣,然後將後背靠在車廂上……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同炎炙說。那就是女鬼剛才有說,她因為長得還算不錯,再被男人誤解導致聲名狼藉之後,曾經多次受到村裏流氓的侮辱,他們說著難聽的話,對她上下其手……
她要逃離那個村莊,不單單是因為人言可畏,更是因為人心如同野獸,她根本就沒有法子呆下去了!
倘若這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也會不顧一切地逃走,但是……
我不會自殺,因為自殺是懦弱的。
我會讓他們,知道事實的真相,同時為他們當初的傷害,付出代價……
後麵的車廂安靜極了,從外麵看,隻以為車廂裏的他們安靜地進入到了夢想,卻不曾想到他們正在接受人生的最後一場宣判……
且判罰的,還是死刑。
我還在感慨的時候,門卻被輕輕推開了。陽劼從裏麵走了出來,仍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手中握著一個類似於羅盤的東西。他一雙桃花眼,媚笑滿滿地盯著我看。
盯得我,別提有多不舒服了。
炎炙也不舒服。
偏偏陽劼還用手輕輕捶了炎炙地胸膛一下。“別這樣盯著我看,你得知道,我們都是一路人。而且,我們的立場和目的,是一致的。”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大搖大擺地,朝著前麵的車廂走去。
他和炎炙,是一路人?
而且還是立場和目的一樣的一路人?
我皺著眉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無法從陽劼身上得到答案,我隻能皺眉看向炎炙……他則,輕柔地衝著我微微皺眉……
然後,將話題一轉。
“念溪,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