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唇,是想要說話的,但又隻能陷入到更深的沉默當中。
那些傷口,很快就給愈合了。他也把我放下,然後給鬆開了個……“走吧,以後別亂來了。”
他這話聽著,真奇怪。
或者說,自從那一晚之後,他就變得很奇怪,是我捉摸不透的。
有的時候他會和之前一樣,開些惡劣的玩笑,永遠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可有的時候,又會浮現出一層深深的落寞,就好像在心裏藏著個巨大的秘密……
我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敏銳?
我們是沿著原路返回的,很快就從密室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原本應該守在外麵的王星等人,早就沒有了影子。就留下蛇郎君一人,慵懶地半坐在密室的邊上,瞧見我們從裏麵出來。
就衝著我們吐了吐紅色的舌頭。
和蛇蕊一模一樣!
隻能非常無奈地拉了炎炙一把,提醒他最好快些……否則的話,事情說不定會很麻煩。
輕鴻羽一看,就知道不能招惹。
炎炙點了點頭,也沒有看向輕鴻羽,隻是拉著我加快了腳步往旁邊走。
不過,被他用尾巴,攔了攔。
順帶一說,他生怕別人看不出他蛇郎君的本體,竟然保持著上半身人形,下半身蛇的模樣,就拖著條長長的尾巴,把我們的去路給擋住了。
這樣看他上麵的部分,一張臉帥得慘絕人寰沒朋友;下半身又是蛇的模樣,青蟒色的尾巴別提多滲人……
他真是夠了!
不過把我們的去路給擋住了,然後蛇郎君緩緩地將身子站直了,“原來你也進去了。”
“你不也是嗎?”炎炙回了一句。
然後狠狠的,乃是徑直從他的尾巴上踩了過去……誰讓它把路給擋住了呢?
他當然被疼得,眉頭緊皺,忍不住叫了兩聲。
我也隻能陪著笑,是斷然不敢沿襲炎炙的方式,踩著人家的尾巴過去,隻能一邊繞道,一邊衝著他笑了笑……
還替炎炙賠了個不是。
“那個,他應該隻是不小心踩到的,你別往心裏去……”他一看就是那種特別小心眼的人,招惹他做什麼呀?
不過我這話有些不大走心了,因為輕鴻羽補了一句。
“什麼不小心,他就是故意的。”
被……發現了?
隻能分外尷尬地陪了一笑,然後追上走在外麵的炎炙。
順帶著,把那隻怪獸的模樣同炎炙形容了個。
“那就是一隻人身狗頭的怪物,長得別提有多猙獰了。而且得用鐵鏈拴著,否則分分鍾都會衝過來,一口就把人的喉嚨咬斷!”我說得雖然有些誇張,但事實偏偏就是這樣。我說得滔滔不絕,炎炙就在一旁聽著,時不時地為了表示配合,還得哦上一兩聲……
我沒有法子,隻能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你說為什麼我從扇子裏放出火焰,它就給安生下來了呢?它也不怕地獄烈火。”我一麵說,一麵玩弄著手中的扇子,捉摸著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玄妙。
炎炙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然後他同我說,“你這腦袋那麼小,怎麼總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呢?我就這麼給你說吧,孫婆婆管著豐都城的點燈,和地府頗有些淵源,她養的怪獸也隸屬地府,你放地獄烈火出來,它覺得你是自己人,當然就乖了。”
我似懂非懂地看了看炎炙,就……因為這個?
那隻怪獸,竟然也隸屬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