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陳念肚子裏的孩子,那也不是我的……”徐牧驚恐萬分地開口,臉色蒼白,仿佛真的看到了什麼。
我咬著唇,歎了口氣。
雖然他的確是個人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真的曾經喜歡過他……
所以,我板著一張臉開口。
“徐牧,我並不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但是就算陳念死了,我們也隻能橋歸橋,路歸路。”要想回去,不行。
他又衝著我搖了搖頭,“不,小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張鬼臉,它,它曾經開口跟我說……”
他的眼睛豁然一下睜大,是完全沒有眼白的。
“那是,它的孩子。”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竟然身子一軟,然後昏厥了過去。就靠在我的腳邊,那麼突然,並無半點征兆!
……
“徐牧!”他這突然的一下,把我嚇得不輕,連忙蹲下身子按住他的人中,一陣忙活之後,他才是慢慢喘過氣來。
隻不過吧,一張臉還是蒼白得厲害,額頭上流下豆大豆大的汗珠。
炎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我歎了口氣,也著實沒有辦法,就看了他一眼,“那個徐牧的心髒不是很好,我們送他去醫務室吧。”
我又不能對他,見死不救的。
可是炎炙還是停在原地,他就不爽我對徐牧這樣。直到我又催促地提醒了他一句,他才極不情願地、懶洋洋得走了過來。
順帶著,還往外翻了個白眼。
然後,他走到了我和徐牧的跟前,然後將徐牧整個人徑直地扛在了肩上……是,給扛起來的,就跟扛麻袋一模一樣。
我愣了愣。
“醫務室在什麼地方?”他微眯著眼睛,四處看了看。他雖然佯裝成是醫學院的學生,但準備工作似乎做得不怎麼樣,因為連醫務室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那邊,你跟我來。”我趕忙站了起來,看了看被他扛著的徐牧,他不斷地翻著白眼,仿佛隨時都有再次昏厥過去的可能。
炎炙他收斂些,鬧出人命怎麼辦?
不過,炎炙很知道分寸,他讓徐牧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留了口氣。
隻,陷入到了更深的昏迷當中。
今天,醫務室值班的,好巧不巧是左教授。隻他不是主修心理學的嗎……我看著他戴著聽診器就覺得奇怪。
他也看到了我詫異的眼神,就衝著我輕笑地解釋了一句。“我隻是主修心理學,其他的,也可以順帶著學一些吧。你放心。”
我有些心虛地笑了笑,覺得他剛才一定是讀懂了我的想法,所以才要多此一舉地,再證明自己一下。
“那他交給你,我們回去吧。”炎炙一麵說,一麵拽著我離開。
他力氣很大,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出了醫務室。
徐牧還沒有醒,不過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所以,我也沒有反抗,就任由著炎炙帶著我,出了醫務室所在的教學樓。
“你接下來打算要去什麼地方呢?”炎炙微眯著眼睛,淺淺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詢問道。
“回宿舍吧。”
又沒有什麼地方好去,想著下午沒有課,幹脆回宿舍看書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