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還能悠哉地靠在牆上,“你放心吧,厲鬼盛行的那套,我絕對不可能用在念溪的身上。”
他不會害我。
可是陳姨隻是戒備地看了炎炙一眼,補了一句。“誰知道呀。”
然後,就走進了教室。
我和炎炙在外麵,氣氛又尷尬了些。
最近和他獨處的時候,氣氛偏偏微妙得厲害。我便同他說。“宿舍我不想回去住了,她們也不會歡迎我。你覺得我有沒有必要給學校遞交一個申請,說單獨住宿舍?”
雖然現在所有同學都得留校,但是我還是有選擇的餘地。
而且吧,我剛剛才“夢遊”了,他們也不放心我和其他的同學住在一起吧……
“這個看你。”
他覺得這事情無關緊要。
我點了點頭,跟著炎炙一起出了教學樓。學生們剛才不敢上來,就在下麵議論紛紛,瞧見我們出來之後,更是討論得歡了起來。
“原來念溪還會給死人化妝,難怪那麼不吉利……”他們討論的,是這個。
“你不替自己辯解一下?”他見我臉色有些不好看,就問了一句。
這些難聽的言論我確實非常介意,可是介意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堵不住他們的嘴巴。就衝著炎炙搖了搖頭。
拉著他,離開了剛才的是非之地。
“我還以為,你會用針頭封住他們的嘴巴呢。”炎炙將手靠在自己的背上,十分閑適地開口。
“可是他們又沒有說錯,我是拿起了削骨刀,給陳念化了死人妝。”
為什麼,我腦中會突然閃過一個錯覺。
我覺得……我也回不去了。
我也將和我的父親、我的爺爺一樣,自從拿起了削骨刀的那日,便再也沒有辦法回去了……我被這一想法驚了驚,卻又覺得這是最可能的。
在路過二教的時候,遇上了徐牧。
他比以前瘦了些,憔悴了些,且一雙眼眶深陷得厲害,應該很久沒有休息了吧……
他和陳念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現在陳念死了,他心裏難過,想來也正常吧。
我並不想和他聊天,所以用眼神示意炎炙走快些。
但是,我被徐牧攔了下來。
他把我的手拉了過去,十分急切地問我。“念溪,你見到陳念了是不是?你……你還好吧?”
我皺了皺眉,避開他眼裏的關切。
便將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徐牧,我覺得你似乎弄錯了。你要關心也應該關心陳念,我很好,她很不好。”
聽到陳念的名字,徐牧身子顫抖了下。
下一刻,竟然徑直跪在了地上!
口中喃喃自語,“不……那就不是陳念,那……那是一個和陳念長得一模一樣的惡魔!我……我不會看錯的。”
我猶疑不決,停在原地,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徐牧才好。
“陳念的後腦勺上,有隻鬼!”徐牧驚魂甫定地開口,“我看到它會動,會衝著我笑,會開口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