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教授卻是先一步過來,打橫將陳念抱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才還那麼癲狂的陳念,到了他懷裏竟然安分了下來。
“我先送她去辦公室。安珂你帶著念溪去醫務室看看,其他人上自習。”他簡單地安排了一下,然後抱著陳念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腳,雖然被抓得有些狼狽,但應該不算嚴重吧?
安珂扶著我去醫務室,在路上她都憂心忡忡地看著我的腳,遲疑地開口。“小溪,那個……陳念說的,都是真的?”
我猶豫著,倒是衝著她,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是真的呢?”我帶著遲疑地開口。
“可是陳念的後腦勺,真的好可怕。”想到那張印在後腦勺上的人臉,安珂整張臉都垮了下去。別提有多難看了。
“她不過是壓力太大,所以才會嚴重脫發的。我們上學期上課的時候,不也學過嗎?壓力過大有的時候還會出現幻覺,所以陳念才會誤以為有隻厲鬼纏著她。”
我猶豫著,找了個冠冕堂皇地借口。雖然不想這樣解釋,但總不能真告訴安珂這世上有鬼吧?
她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扶著我往醫務室走。
約莫走了一大半,小妮兒還是不死心,再猶豫地問了我個。“小溪,這世上真沒有鬼?”
她這話問得好生奇怪,隱隱約約竟似希望這世上有鬼一般……
“你不是學醫,怎這成日說這些個亂力怪神?”突然有個幽幽地聲音從走廊的那一道響起,炎炙靠在牆邊,和平素一般漫不經心。
隻一雙眼睛,盯著我受傷的腳踝看。
然後,他緩緩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上次在實驗室樓下那麼一鬧,幾乎大半個學校都知道炎炙是我男朋友,安珂當然也認識,連忙識趣地衝著他笑了笑。
“你帶小溪去醫務室吧,我先回去上課了。”她說完,就一溜煙地逃走了。
我覺得,她是被炎炙淩冽的氣勢,給嚇走的。
他先是衝著安珂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停在我的身上。眼眸炙熱,盯得我渾身都不自在。
隻能將自己的唇瓣咬得更緊了。
他卻突然蹲了下來。
我錯愕地看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腳邊傳來陣陣冰涼的觸感。他用手撫摸過我受傷的地方,而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
他的一雙眼睛,脈脈含情。
又是那樣專注而認真。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留了下來……
腳上的傷,在他的嗬護下,竟也不疼了?
可他卻是突然站了起來,麵色凝重地問我,“我倒是想問問你,隻這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又把自己給弄傷了?”
“是陳念,對不對?”他這急衝衝地趕過來,多半也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衝著他,點了點頭。
然後便見炎炙眼眸變得深沉起來,周遭也散發著淩冽的鬼氣,層層暈開。我有些害怕地看了他一眼,是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麼。
他卻陡然睜開眼睛,殺意四起。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