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記了,他可是渾身是火的火鬼。
“它攔著你?”我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明白。
可是他卻用力,將櫃子給打開了,裏麵果然蜷縮了兩隻小鬼,麵目可憎,我說不上名字,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滾。”他也隻招呼了這一個字。
那兩隻小鬼,便逃竄著離開了。他從裏麵,取了一個袋子出來,扔在我的麵前。
“你怎麼知道,這裏麵有東西的。”他懶懶問我。
我歎了口氣,雖然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證實,但是卻並未覺得太高興,反而心中壓了一塊石頭,怎麼也落不下去。
隻輕輕淺淺,靠在一旁的書桌邊,將事情簡單地解釋了個。
“你之前說用冥婚害我那人,還須得有我的頭發指甲和貼身衣物,這東西,陳念怕是弄不到手。”我並非願意把事情想成那樣,但卻又感慨為什麼偏偏是她。“我那時抵死不承認,但到現在,不得不相信,這和思諾有關。”
那個袋子裏,便是證據。
因為,我在裏麵,找到了一張黃紙,上麵寫著我的生成八字,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指甲的碎片和貼身衣物。
那些,都是我的。
我隻是沒有想到,是被最要好的朋友,狠狠地捅了一刀。
偏偏這時候,來了一條短信。
思諾問我,大白天怎麼把門從裏麵反鎖了,她在外麵進不去。
我盯著這條短信看了好久,沉默著遞給炎炙,他掃了一眼,也看清了上麵的內容。便低沉聲音問我。
“你要和她攤牌嗎?”
我長長地歎了口氣,我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長痛不如短痛。”炎炙替我拿了主意,然後再說了句。“倘若你真那麼為難,等會我幫你開口。”
思諾是我,進大學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雖然不住在一個寢室,但聽說我要搬出來住,便興致勃勃地說要跟著一道。她平日裏也是無比開朗,是個非常簡單的女孩。
起碼,在我的印象當中,她是那樣的一個人。
我將頭微微低垂,心裏有百般不願,但還是……
衝著炎炙,點了點頭。
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他將那些東西提了起來,然後帶著我出門,遲疑了會,問我要了鑰匙,將反鎖的門打開了。
“等會,你說話客氣些。”我咬著牙,非常艱難地賠了句。
可,思諾都不會對我客氣,我為什麼要炎炙對她客氣呢?
他,嗯了一聲。
於是將門打開。
思諾背著書包,歡歡喜喜地推門而入,和往常一樣開我玩笑。“我就說你為什麼要把門反鎖了,原來是炎炙回來了。怎麼,你們又做了什麼羞羞噠的事情?”
她跟個沒事人一樣。
直到,直到炎炙沉默地,將一個小包,扔到她的麵前。“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跟我解釋解釋,這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思諾的臉色,陡然一變,甭提有多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