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諾歎了口氣,低著頭悶悶地說,“我進去看書了,小溪自己吃吧。”
“可是……”我看了看一桌子的火鍋,甭提有多為難了,她都這樣了,我還能好好吃嗎?又想到她房間裏,專門用來祈福求保研通過的瓷娃娃,心裏更是泛堵。
她都快把自己逼瘋了。
想著讓思諾自己安靜會,隻能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吃著火鍋。
炎炙換好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他略過我的時候,臉上還有抹尷尬,大概是想著之前的事情被思諾撞破了。
對……我才想起來,貌似自己還沒有解釋!
可現在,還來得及?
他輕輕咳嗽了兩聲,“那個,我走了……會記得早點回來的。”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低音炮打我身上,氣氛更尷尬了。
再想想之前被我忽視掉的肉體,那個……思諾剛才是怎麼形容的?
什麼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
我是真想把自己腦袋砍下來然後扔洗衣機裏麵洗洗,把那些汙濁晦氣的想法,統統都給扔出去……
但是,我不能。
偏偏炎炙還非常認真地補了一句。“那個,你走了之後,我自己有上藥……不用擔心了。”
他偏著頭,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嗯。好。”
除了說這兩個字之外,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便注視著他關門離開。
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總覺得自己和炎炙之間的相處,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但,具體是什麼,我又說不上來。
思諾已經收拾好心情,從裏麵走了出來。然後就在我的身旁坐下,“小溪,明天據說是文曲星菩薩的壽辰,我們去寺廟求神好不好?”
她無限期待地看著我,又哀怨地嘀咕了句。“我雖然知道自己保研的希望不大,但終歸想要試試,就算求張平安符,也行呀。”
她眼眶紅紅的,剛才應該哭過。
我很是為難地皺了皺眉,之前炎炙再三叮囑我,讓我這兩天就在家裏呆著,不要到外麵去了。
但是思諾現在又無比可憐地哀求我,和她一起去寺廟上香。
別提有多為難了。
“小溪……”思諾見我不答應,模樣更是委屈。“我就知道小溪有了男朋友,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你保研是沒有問題了。我以後就隻能掃大街去。到時候你別說我可憐。”
她嘟囔著小嘴的模樣,實在是讓我覺得倘若不去就太殘忍了……
隻能,認命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們就去一個上午,等到了下午就得回來,還得看書呢。說什麼保研不保研的,考試考不過,誰的麵子都不好使。”
我用這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飾了內心的心虛。
她則衝著我點了點頭,破涕為笑。“知道了,知道了。那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吃火鍋了。”
我翻了個白眼,果然她就是那麼簡單的女孩,有好吃的,就能暫時將煩惱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