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炎炙竟然也沒有強求,那麼容易地就做出了讓步。
隻將我往回拉了拉,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囑咐了句,“陳念的事情你非但不能管,還要躲她遠遠的。凡是她接觸過的東西,統統扔了。”
這樣呀。
“可是她剛才摸過我手了,也要扔掉?”我盤算著讓炎炙吃癟,於是故意說到這個。
他就把我的一雙手搶了過去,狠狠地放他大手裏,來回地搓,直到搓得兩手通紅,滿是汗水,這才鬆開了。
後麵,還有人叫我的名字。
是左喬,左教授。
“念溪,這是你小男朋友?”他笑臉盈盈地走了過來,卻換來炎炙戒備的目光。
我趕忙往後退了退,和炎炙隔開了些距離,心裏想著可真是丟人呀。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被他看到了呢?
為難著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沒事,沒事,老師又不是那麼食古不化的人。我倒是覺得,年輕真好。”他一麵說,一麵拍了拍炎炙的肩膀。
炎炙看他不爽,都已經寫在臉上了。
我怕他得和左教授幹一架,連忙將他往後拉了拉,還陪著笑地開口。“那個左教授放心,以後我們會在公共場所,注意一下影響的。”
炎炙瞪了我一眼,分明是不滿我這時候橫插進來。
可我還有什麼法子,我論文的生死大權,還握在別人左教授的手裏。
便聽得炎炙難得認真地同左教授說,“你姓左,左右的左,怕是少數名族吧。”
我怔愣了下,貌似還真是。
“那她姓念,想念的念,不也是嗎?”左喬滿帶笑容地,回了一句。
不帶棱角,但是不掩鋒芒。
我也是在那一瞬覺得,他似乎不那麼簡單。就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是呀,左教授猜得不錯,我是羌族的。”
念姓,一共有22戶,大部分分布在北川一帶,隸屬羌族。
他得了滿意的答案之後,又和我說了論文選題的事情,讓我過一周左右,國慶之前把開題報告給他看看,倘若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準備文獻綜述了。
我衝著他點頭,把這事情記了下來。
左喬離開之後,炎炙臉色要比之前難看一些。我猜他去豐都也不單單隻是為了旅遊,而是有要緊的事情。
至於是什麼,我懶得問。
他便一本嚴肅地告訴我說,讓我最近這幾天安心呆在家裏,最好連門都不要出,等他回來就是了。
我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他這才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我盤算著前前後後耽誤了有半個多小時,思諾說不定已經買好了食材,自己還是直接回家的好,就出了學校。
學校的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算命的攤子。
那算命的道人穿著打扮還算利索,隻是有一撮小羊胡子格外奪人眼球。我也把他認出來了……
是之前在警局見過的羊胡子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