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炎炙放開我,沒有繼續,他那算是尊重了我,所以。
所以他是想和我長久?
我被自己這邏輯,狠狠地嚇了一跳。
讓我想想,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
片刻之後,我無奈地哀嚎了一聲,又看了看自己擱置在一旁的電話,遲疑了下,撥通了過去。
我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還是我那做了半輩子剃頭匠的爺爺,我又把最近的事情好好地同他說了一遍,甚是無奈地開口。“貌似三天時間著實是不夠,我實在找不到男人願意嫁給我,那隻厲鬼就把我纏上了,那我應該怎麼辦?”
幸好是在電話裏,倘若是當著爺爺的麵,再想想我這幾日的遭遇,我能分分鍾就哭出來,然後讓爺爺不知所措。
他聽我這麼一說,也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
我怕爺爺會對這事情太擔心,所以隻能補了句。“他暫時對我並沒有構成太大的威脅吧,我也是單純地覺得,身邊跟個厲鬼不合適,所以……”
所以我才要拜托爺爺想想辦法,然後把炎炙給除掉?
“這樣呀。”爺爺在電話裏的聲音顯得更加蒼老了些,他長籲一聲之後感慨,“那他是什麼來曆,小溪可知道?”
這問題隔在以前我回答不上,但女屍偏偏說起過。
“他據說是鎮守地府的鬼將,然後會用地獄烈火之類的術法。”我扁了扁嘴巴,大抵還有些不大放心,於是又補了一句。“爺爺也覺得,他很棘手?”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
就在我都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爺爺才緩緩開口說。“既然他暫時不會為難你,那你先不動聲色地穩住他。我看最近就要過國慶節了,你到時候借口要回來玩玩,再把他帶到村子裏來。”
今天是九月九日,距離國慶,還有二十來天吧。
雖然一想到要和炎炙再相處那麼二十餘天,我心裏就不舒服,總覺得膈應得厲害。但其實這二十來天,一晃就過去了,期間也不會怎麼著吧。
所以我答應了下來,然後將電話掛斷。
不過是前後腳,我這裏剛剛把電話掛斷,思諾就給我打了電話過來,大概是因為剛才占線,所以她就一直等著吧。
“怎麼了?”我問思諾。
“小溪,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她的聲音聽上去不安極了,也是無比憂心忡忡。
“我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也就問問平安,然後閑聊一下。”我搪塞了句,更關心思諾要和我說什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思諾壓低著聲音,我聽她的意思,都快要哭出來了。“小溪。你聽說了嗎?就在剛剛,喬教授在刑訊室自殺了。”
我腦子裏轟然一下,這……這不大可能呀,她……她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
“小溪,你還記得我們上次一起去錄口供吧。那個叫王侯的警官,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說了喬教授的事情。他估計也想和你說,可是你電話一直打不通。”
聽她這麼說,我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果然有兩通未接電話。
所以,喬教授真的,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