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而來的,是淡淡的香味,十分清香淡雅,應該是在焚香吧。但是具體是什麼,我說不上來。不過也不奇怪,有的時候為了集中精神或是幫助睡眠雲雲,都會在房間裏焚香,或者單純隻是為了清新空氣,這些都是十分正常的。
炎炙也微眯著眼睛,露出一抹頗有深意的淺笑。
便折身進去,將目光落在了思諾放在枕頭邊,那隻巨大的玩具熊身上。那隻玩具熊,還是去年思諾過生日,我送給她的禮物,之後就一直被她放在床邊,說是抱著它就好像如我幫她暖床一般。
“這隻熊,挺大的。”炎炙拍了拍熊的腦袋,感慨了一句。然後修長的手落在玩具熊身側的書上,“臨床心理學?你也會看這種東西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看這個,但是術業有專攻,說不定思諾以後跟我研究的方向不一樣,她看這個也不稀奇。”
炎炙就捧著書坐在了思諾的床上,將那東西來來回回地翻了一遍。不過沒有翻兩頁就扔在一旁,醫學這種書,一般人是不會有興趣的。
“那個,是什麼?”我卻是皺了皺眉,指了指放在書桌台上的香爐,香爐上點著香,旁邊放著一個小小,招財貓大小的娃娃。
穿著和服,模樣光鮮亮麗,做工非常的精細。我看著它的時候,它似乎也會衝著我詭異地笑笑。
倘若真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它的話,瓷娃娃的形容或許會貼切些。
我琢磨的時候,它竟然自己個動了動。
我站在炎炙的身旁,他聽我這麼說,也把頭抬了起來,一雙如翦水的眼眸和瓷娃娃對視了下。
一眼過後,他拉我坐下,然後伸手擋在我的眼前。
“你別看那東西,把眼睛閉上,不許睜開。”
他叮囑我道,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卻半帶著疑惑問他,“炎炙,之前就是它攔著,不許你進來嗎?”
我問問題,炎炙從來就不會好好回答,不是不理會,就是兜圈子。
隻這一次,他的回答竟然非常幹脆。
“是。”
就那麼一個字,簡單、幹脆。
我將唇瓣咬住,麵露為難。須臾之後,他的手從我的眼睛上移開,怕我睜開,又多嘴說了句。“閉上,不許睜開。”
我擔心極了,但也隻能任由著他,忍住不睜開眼睛。
我聽到腳步聲響起,他似乎移動到了書桌的位置,然後就聽到他冷冽沉穩的聲音響起,“我看這東西,質地精良,應該是從什麼地方淘來的,你們最近有去過什麼古物市場嗎?”
“三個星期前,思諾去過。不過我當時要準備複習,就沒有跟著一道。”我回憶了下,那天思諾興致勃勃非常高興,不但淘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而且還送了一個給我。
不過這東西,我不懂,所以隻能放著,當成是一般的裝飾品。
“那,她知道你生辰八字,家庭住址,弄得到你的指甲頭發,貼身衣服嗎?”炎炙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