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同學,事情完了之後他有些不舒服,就在宿舍休息了。我想著我一個人應該可以說得清楚,倘若不行的話,我明天再讓他過來一趟?”
被拆穿固然心虛,但我這樣的回答,應該沒有問題吧。
便見他點了點頭,他剛才奮筆疾書,將我說的都已經寫在了紙上,然後遞到了我的麵前,“小溪你看看,倘若沒有問題的話,就在上麵簽個字吧。”
我簽了字,就得對這份口供負責。
遲疑了下,還是在上麵簽下了我的名字。
“行了。”見我簽完名字之後,他倒是鬆了口氣,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你也真夠不幸的,怎麼好端端的,就卷入到這樣一場麻煩當中呢?”
“沒事,你就回去好好睡睡,明天起來,事情就都過去了。”他安撫了句,然後把東西收了起來。
我則衝著他,非常勉強地笑了笑。
我當然希望明早起來事情就會都過去了,但是想想跟在自己身邊的炎炙,又會覺得這隻是一個開頭……
我已經可以預料,往後的我,會有多不幸了。
卻是突然響起了三聲敲門聲。
推門而入的是,剛才那個打扮幹練的女警,英姿颯爽,她衝著我們笑了笑。“喬教授說想要見見念溪,我來問問,你見不見?”
我怔愣地站了起來,喬教授,他要見我?
可是……
可是他為什麼要見我,再說了,等真的見到了,要說什麼?
雖然我挺想知道他會同我說什麼,但是趨利避害的本能告訴我,這時候千萬不能有好奇心,否則指不定會給自己招惹多大的麻煩。
所以,我搖了搖頭,“時候不早了,我想先回去。我見了喬教授也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所以還是別見了吧。”
“是呀,雪霽,我就盼著念溪可以快些把這事情忘記了,去見喬教授做什麼?”王警官也覺得不見喬教授好,見了麻煩。
“可是他這性質挺嚴重的,我估計走完法律流程接受庭審之後,就得執行死刑。”那名叫雪霽的警官歎了口氣,“所以說不定這是他死前最後的心願,你都不打算成全嗎?”
我吃軟不吃硬,她這句話打在我心上,隱約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她又繼續往下說,“再說,我們這裏有監控,他也被手銬拷在椅子上,連動都不能動。別說他並不想對你怎麼樣,就算他真想,也奈何不了你呀。”
“所以,其實見見也沒有關係。”她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念溪,我知道這事情對你的影響很大,可倘若你不見見喬教授,你覺得這事情就會過去嗎?”
我抬頭,有些錯愕地看著她。
“你這是逃避,那事情便永遠如一塊巨石壓在心頭,你忘不了。”她一本正經地開口,這話說得……
很對。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它隻會讓問題變得越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