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榆和吳偉說了去三亞度假的事。吳偉立刻跳了起來,他堅決反對。桑榆解釋說:“很久以前就答應女兒的事,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有什麼事提前和你商量,讓你決定。”
吳偉搖頭:“我真的不想你去,你們就像一家三口,我算什麼。要我祝福你們複婚嗎?”
“我和他不可能複婚,如果複婚早就複了,根本等不到現在。”桑榆說。
吳偉如釋重負,在桑榆麵前怎麼都硬不起心腸,即便知道自己會後悔,想到桑榆的女兒,口是心非地說:“去吧。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桑榆感激得熱淚盈眶,握住吳偉的手。吳偉掙開桑榆的手,把她抱在懷裏……
桑榆和前夫、女兒一起去了三亞,吳偉在桑榆走的第一天就後悔了。他默默地祈禱桑榆快些回來。一周的時間以前一晃就過去了,七天在現在卻是度日如年。
工作之餘,他百無聊賴,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吧裏吳偉和尹洛成了酒友。
他們今天嚐試調製雞尾酒,在小二的指點之下,製成了不同口味的酒。
喝著自己調製的雞尾酒,吳偉傷心地說:“桑榆和他前夫一家三口去三亞度假了。”
“這麼痛心,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去。已經同意她去,就不要這麼傷感。”尹洛說。
“我當時心軟。現在悔不當初。”
“去幾天?”
“一周。還有兩天就回來。”
“很快就過去了。”
“我現在度日如年。”
……
兩天後,桑榆度假回來。吳偉看到桑榆的時候,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讓桑榆離開自己。他忽然打定了主意,要帶桑榆給父母看,不管父母同意與否,他都會和桑榆結婚。
桑榆放好行李,洗了澡。吳偉說出要帶桑榆見父母的事,桑榆點點頭,她已經等了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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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趙敏從上海回來,尹洛頻頻抱怨:“說是去幾天,怎麼這麼長時間,都快一個月了。”
“我剛會來,聽到這樣的話很不開心。就算是一個月也隻有三十天而矣,我有說錯嗎?”小金辯駁說。
金趙敏在上海買了一些禮物給尹洛,看在禮物的份上,尹洛不再說什麼。
尹洛收拾自己的資料回家,小金開車送她回家。
路上,小金問尹洛:“想不想見一個人?”
“誰?”
“浩瀚,我在上海見他了。”
“不想見。”
“口是心非的丫頭。”
“我見到他說什麼?”
“可以解開你的心結。”
“我有什麼心結?”
“無法接受另一個人的心結,無法開始新的感情的心結,不要把自己冰封在過去,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新的生活還是要繼續,不是嗎?”小金的話咄咄逼人。
尹洛被小金逼到了死角,她又何嚐不想見到浩瀚,盡管恨他的決絕。
“你想解開我的心結?”
“當然,我要把你心裏的創傷治愈。”
“以後我要叫你神醫。”
“不要叫我神醫,我是有目的的。我的目的是住進你的心裏。”
“原來你是個陰謀家。”
“陰謀家也好,陽謀家也好,最後都是為你好,走出你心裏的陰影,開始新的感情。”
車廂裏的氣氛忽然凍結,尹洛想打破沉寂,於是打開了車載音樂,純淨的鋼琴曲似乎可以洗滌人類受傷的靈魂。
小金的車子在尹洛家樓下停車,尹洛取了自己的資料回家,小金開車回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