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事件聯係在一起,除了說明劉宏這家夥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外,司馬健真不知道還能說明個啥。
“皇甫嵩是隴西人,董卓也是隴西人,以前還跟著張奐打過大勝仗,怎麼一換地方就不行了呢?”劉宏看起來真的很苦悶,苦悶到又斟了一樽奶,一飲而盡。
聽了這話的司馬健,也想喝一杯祛祛心頭的火氣了:特麼人能不能打仗,跟在哪出生的有個毛線關係?
這時候,司馬健也忘了土豆一事了,開口向劉宏問道:“那陛下今日召草民來是為了?……”
這話其實就是廢話,在自己在這種劉宏很熟悉的地方會麵,又隨意地將戰報扔給自己,顯然證明劉宏已然將司馬健當做很區別於那些宦官的人了,說是秘書可能還不夠,但說一個參讚智囊,應該是跑不掉了。
但這廢話還不得不說,畢竟廢話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對方主動說出他的話。司馬健也必須要靠劉宏接下來的話,來繼續判斷自己在劉宏心中到底什麼地位,才好決定說什麼話。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多了,劉宏根本不在意這些,直言不諱就說道:“朕將你喚來,自然是要問問你此事該怎麼辦。”
司馬健想了想,就明白了劉宏的意思:他其實問的不是廣宗戰場那事,而是在問明日朝會給如何應對那些公卿士大夫。
但這事兒,怎麼瞧著,都透著一股子怪味兒,由此,司馬健揣著明白裝糊塗道:“陛下,朝中無數經天緯地之才,你不去過問,為何偏偏要向小人這等隻想著開鏢局賺錢的俗人?”
“因為你上過戰場,也去過廣宗,最清楚這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劉宏這下有些不耐煩起來,抬頭冷冷對司馬健說道:“更重要的是,袁司空說了,你既是朕信任之人,又是盧植的弟子,是最希望此事有個圓滿結局的人。而且,他也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竟然會是袁逢那個老東西!’司馬健有些不快了,袁逢這般所為,自然就是想試探一下自己在劉宏心中的地位,才好決定以後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果然是江湖老狐狸,手段一套兒一套兒的。
可拋開這個先不談,眼前的事兒,的確很難辦啊。
曆史上,這件事到了這裏,就是劉宏想士大夫低頭服軟,然後調皇甫嵩這位狠人去廣宗平叛。後來平滅黃巾,皇甫嵩上書自己沿用了盧植戰略,才能一舉攻破廣宗,劉宏又不得不釋放盧植出獄。
但眼下,劉宏表明不想跟士大夫低頭,但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又抵賴不了,這該怎麼辦呢?
想著這些,不知為何,司馬健就想到了當初在漢營時,董卓兩腿踹在他身上的蠻橫和自大。再聯想起後來董卓製造出那麼多駭人聽聞的慘案,他忽然就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陛下,廣宗黃巾戰力如何,單憑一個董卓勝敗難道就能評定嗎?”司馬健笑吟吟說著,他可不是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而是隻要逮到機會,就會咬上一口的。從這個角度來說,他跟那些宦官沒啥區別。
可惜,劉宏這家夥,好像隻在保住自己位子和賺錢方麵有點智商外,對於其他方麵簡直就是個白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啥意思,明日朝會上您隻要仍舊認定廣宗黃巾不過撮爾賊寇就好了。他們要是拿董卓說事兒,你就找一個還沒有董卓有名的將領去廣宗,然後順順利利打贏那場仗,不就行了?”
“要朕責罰董卓是蠢材?”劉宏終於有點開竅了,但很快就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兒,畢竟這天下還是他的,再打輸了,恐怕形勢良好的戰事就會因此而一落千丈:“究竟要派何人去呢?”
司馬健淡淡笑了笑:三國亂世還未開啟,能打仗的人,比比皆是啊……曹嵩送我不少好處,也該見一見回頭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