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留下!”
落在枝頭,白衣女子風姿絕豔,看著下方的知秋殿主漠然說道。
同時,其看了陳炳一眼,不由秀眉微皺,為什麼突然從這個少年的眼中看到了某種親和熱切的目光呢?
而這時,知秋殿主神色微變,隨即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道:“此事小友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那我要是插手了呢?”
聞言,白衣女子絲毫不懼,神情如水般平靜,波瀾不起的說道。
“那便隻好一戰了!”
知秋殿主雙眼微眯,目視著前方幽幽說道。
可聞言,白衣女子卻率先動了,鼻息間發出一道輕蔑的冷哼,隨即右掌抬起,伸出一根晶瑩如玉的食指,輕飄飄的向下方點來。
見狀,知秋臉色微變,幹枯的麵皮抖了抖,隨即便抬手將陳炳封印在一旁,伸出墨綠色的拐杖,輕輕向食指點去。
‘轟’
山林懼變,一道沉悶的巨響自二者碰觸的霎那便迸發了出來,卷起一陣狂風,將百米之內的山川樹木摧毀,就連陳炳都被掀飛到了一旁。
心中默念古老的禪唱,萬千符文在體內快速衝撞,同時,神台上的烈陽也燃燒的劇烈了些,迸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所幸知秋殿主所匆忙設下的封印很簡單,隻是片刻,這股封印便被陳炳衝破了。
“老梆子,日後小爺若是強大了,定不饒你!還有瘋婆娘,也絕不放過!”
心中憤憤的想著,趁著不遠處的二者自顧不暇,陳炳連忙向遠處逃去,不多時,一條湍急的黑色大河便映入眼前。
這便是之前的黑色大河了,想到其中的寒冷,陳炳至今還有些心悸。
但險境在此,陳炳已不作猶豫,直接跳了進去。
頓時間,刺骨的冰冷包圍而來,令陳炳身軀顫抖,用符文將自己包圍才勉強好一些。
這是條可以隔斷一切氣機的神秘河流,一旦潛入河底,想必就算知秋殿主和白衣女子有通天的本領,也應該不容易察覺出陳炳身在哪裏。
順著湍急的寒河一路向前,徹骨的寒冷不斷襲來,令陳炳終於抵擋不住,神識都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際已黑,月明星稀,伴著如水的月光,陳炳身處河流中更覺寒冷,神智終於變得更加模糊,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被巨浪拍打著湧向遠方。
……
清晨,旭日高升,紫氣東來,穿破了雲霧,降於黎明大地,令整片世界都蒙上了一層動人的光彩。
遠遠看去,有一隊馬車隱現,其上裝滿著各種藥物與器具,在十餘名壯年的護送下,緩緩而來。
“停!”
在為首一名老者的示意下,整支隊伍都停了下來。
“村長,怎麼了?”
一名壯年上前恭聲問道。
顯然,這名老者在這支隊伍裏擁有著很高的地位。
“那裏好像有人!”
老者的年齡已經很大,但卻依舊硬朗,發須飄飄,目視著前方說道。
“咦,真的有人!”
聞言,壯年抬頭看去,麵露異色,繼續說道:“難道又有人被黑水河淹死了?”
“過去看看!”
老者目光炯炯,隨即便在幾名壯年的陪同下向著河邊走去。
這條河,自然便是陳炳所落得黑色大河,但在凡人眼中,因為它很黑,所以便被稱為了黑水河。
“村長,這個人好像死了!”
走到河邊,刺骨的寒冷撲麵而來,頓時令幾人打了個冷顫,隨即看了眼被黑水凍的麵色發紫的陳炳,壯年說道。
見狀,老者走上前來,伸手在陳炳鼻前停放許久,目光微動,說道:“還有鼻息,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