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一個側臉來保護自己的鼻子不至於和地麵做直接的接觸,但是陳若然的臉也沒能避免和手掌一樣的厄運,在地上劃出一條血道。
開著電瓶車巡邏的保安正好經過這裏,兩個保安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衝到陳若然的跟前將她扶了起來。一臉關切的問道:“小姐,你怎麼樣?沒事吧?”
陳若然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搖頭說道:“我沒事,謝謝你們了。”說罷又要往門口跑,兩名保安急忙說道:“小姐你要去哪兒?我們送你過去吧。”
陳若然感激的說道:“那麻煩你們把我送到門口攔出租車,我有急事。”
保安急忙答應下來,將陳若然攙扶到電瓶車上。
電瓶車的速度比起陳若然奔跑的速度當然要快上很多,一兩分鍾的功夫就將陳若然送到了大門口,這經常會有等活幹的出租車司機,現在也不例外。
兩個保安搶著將陳若然小心的攙扶下來,陳若然已經在電瓶車上被凍的直發抖了,根本顧不得手上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陳若然坐進了出租車裏,感激的對兩個保安致謝過後便對司機說道:“去不夜城,快點!”
張幼斌此時正在不夜城和陳五一起喝酒,自己拿到錢之後就會悄悄離開,尹國慶答應最近兩天,也許明天就能把錢給自己。張幼斌可不準備讓尹國慶他們安排自己撤退,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辦比較實在。
由於張幼斌之前表露過最近就要離開的意圖,所以陳五也十分珍惜現在為數不多的機會,和張幼斌坐在一塊把心窩子裏的話一股腦全部掏了出來,感情上還是十分的不舍。
尹國慶待在樓上就沒有下來,現在地情況不受控製。他想到沈輝告訴自己的話,心裏十分不願意和張幼斌呆在一起,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上頭就突然對張幼斌動手了,到時候。自己肯定會無地自容的。
令人想象不到的事,現在所有人的命運都寄托在了一個人身上,那個人不是張幼斌,也不是沈輝,而是陳若然家裏的傭人——王媽。
如果王媽信守答應陳若然地諾言,也許事情的一切都將是另外一個結果,然而王媽沒有,她猶豫再三,還是準備告訴陳若然的父母,她的想法很單純,小姐這麼晚偷偷跑出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根本負不了這個責,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自己一直在胡思亂想,越想越是害怕。
王媽滿麵愁容地將事情告訴了餐桌上的三人之後,首先反映過來的是陳若然的媽媽,因為她這頓飯滴酒未沾,大腦十分的清醒,她衝到陳若然的房間門口才發現門已經從裏麵反鎖上了,她大力敲門而且呼喊著陳若然的名字,但是沒有一點反映。
她這才相信了王媽地話。轉回來焦急的問道:“王媽。若然是什麼時候走的?!”
王媽估計了一下時間,說道:“大概有半個多鍾頭了!”
兩個醉鬼根本沒有在意王媽到底在說什麼。可是陳若然的媽媽卻意識到了陳若然一定是去找張幼斌了,情急之下她走到丈夫的麵前大聲說道:“老陳!若然偷偷跑出去了!”
“跑出去了?跑哪兒去了?”陳若然的爸爸還沒有反映過來。
“哎呀!”陳若然的媽媽萬分著急的說道:“你沒腦子啊?肯定是去找那個張幼斌了!”
“什麼?!”劉為民反應過來了,接著便一身地冷汗,他回想起自己剛才所說過地話,一下子酒就醒了個九成九,天哪!牽扯到外交關係的大案啊,自己怎麼把絕密的消息在酒桌上說出來了?
劉為民嚇壞了!如果陳若然真的向張幼斌通風報信,到時候美國人給上頭壓力,上頭給自己壓力,隻是那壓力自己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哪能承受地了?!
“怎麼辦怎麼辦?!”劉為民滿臉地汗珠,甚至已經開始不停的往下滴,張幼斌時刻處於被監控地狀態中,一旦他收到了消息,自己肯定跑不掉責任,這裏距離不夜城的距離少說要四十分鍾,現在向上級坦白還來得及。
劉為民立刻決定趁著錯誤可能還沒有釀成大禍的時候掏出了電話,打給了自己的上級。
“喂……部長……”劉為民一時很難開的了口。
“怎麼了?”
“我……我……”劉為民臉都憋的通紅,也沒有勇氣把事情說出來。
“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快點說,我這正忙著呢!”電話那頭的人顯得有些不耐煩。
“部長,我說了你別生氣,剛才……剛才我在朋友家喝酒,一時有些喝大了,不小心把張幼斌的事情說了出去,他的女兒現在已經偷偷跑出去通知他了……”
“什麼?!劉為民你這個混蛋!你他媽是不是不想幹了?!說!那人出去多久了?!”
劉為民哆哆嗦嗦的說道:“半……半個多鍾頭……”
“你等著上法庭吧!”電話那頭憤怒的掛斷了電話,劉為民一下癱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