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塵捏著Nick的手腕,把他扔進了車裏,末了,還加上一句,“以後別來了。”

車子飛馳而過,留下Nick沒說完的話:“慕寒塵,你這個小氣鬼!”

……

至此之後,兩人都十分默契的錯開了出行的時間,避免見麵的尷尬。

除了老遠就能聽見慕Boss對仆人的責罵聲,蘇棉棉幾乎快要忘記他的長相了。

這一天,她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飯。喝到奶油蘑菇湯時,不口噴了出來。

“噗!”這個味道……真是奇葩。她轉頭,指了指湯盤:“這個味道……”

站在一旁的小女仆慌了神,急匆匆的把慕忠叫了來。

蘇棉棉這才知道,每天給她做美食的胖廚師不堪慕寒塵的辱罵,正在收拾包袱準備滾蛋呢。

這一頓飯,是慕忠親手下廚做的。

“蘇小姐,怎麼了?這味道不和您的口味嗎?”慕忠道,“少爺吃不慣他做的飯,我們一時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蘇棉棉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在變著方的給她施壓,讓她回去給他繼續做奴隸呢。

樓下,白大廚提著一個小箱子,哭哭啼啼的走出來,抬頭望了一眼樓上的蘇棉棉,揮著手帕道:“蘇小姐,我再也不能給你做飯了,再見!”

“等等。”蘇棉棉急急的跑下樓,看著他。

白大廚人如其名,白白胖胖,像個鬆軟的大白饅頭,此刻滿臉掛著淚,哭得傷心。

“蘇小姐,我給少爺做飯做十年了。現在也不知怎麼的,少爺的口味越來越刁鑽,都容不下我了。”他說著拿小手絹擦了擦眼淚。

慕忠在一旁也盯著她,一副“你看吧,怎麼辦?”的表情。

蘇棉棉明白過來,慕寒塵這是衝著她來的。她才不想和以前一樣繼續做他的奴隸,可是麵對大白廚,她又不能置之不理。畢竟這一段時間白大廚盡心盡力的給她做了不少美食。

這件事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吃了她做的飯,慕寒塵也不會對白大廚如此挑剔。真是個怪人!

蘇棉棉舔了舔唇:“我能做些什麼嗎?”現在,她自己的身份還十分尷尬,又能幫到他什麼呢?

白大廚揮了揮手中的小手絹,泣不成聲的說:“蘇小姐,你不用為我去求情,反正少爺也不愛吃我做的飯了。強擰的瓜不甜!”

蘇棉棉:“……你稍安勿躁。”說著又偏頭問慕忠:“他……什麼時候回來。”

慕總看了看表道:“快了,還有兩個小時。”

蘇棉棉又安撫了白大廚幾句,回去繼續吃口味奇怪的奶油蘑菇湯。

慕忠和白大廚相視一眼,白大廚一點一點擦幹臉上的淚痕,小聲說:“這算是成了嗎?”

慕忠麵露喜色,點頭道:“有戲!”

蘇棉棉咂麼著味道不怎麼樣的湯,心裏七上八下。她不想麵對慕寒塵,可是讓她對白大廚的處境置之不理她又做不到。

一下午,她都在心不在焉的看電視,拿著遙控器不停的調台。腦子裏渾渾噩噩不知道看了些什麼。

直到慕忠來敲門,在門外適時的說道:“蘇小姐,少爺回來了。”